李琪闻言,扭头冷笑着看向徐安,若有所指道:“你想死吗?”
徐安淡然一笑,“不想!能活着,谁会想死?徐某正值风华,家有娇妻未娶,后有亲恩未报,怎会想死?二小姐是在说笑吗?”
李琪微哼,“既不想死,那为何还要找密盒?且不说我将之交给你,你也无法打开。即便能打开,恐怕你也没命看到里面的东西。”
“哦?此话何意啊?难道说,孙大夫在盒中布置了什么强大的防盗机关不成?”
“那倒不是,真正的密盒并无机关!但盒中仍有密盒,开启盒子的三把钥匙在曹怀兴手中。但曹怀兴死前并不愿将钥匙交给我,你拿到密盒也打不开。而且,幕后之人虽得知了孙大夫的秘密,但只是通过曹怀兴的口述。他们仍想得到密盒中之物,并毁掉!你此时横插一手,必遭他们毒手!”
“孙大夫真正的密盒,居然是盒中盒?这么说来,二小姐是有开启第一个盒子的钥匙咯?而曹怀兴手中的三把钥匙,是开启盒中盒的?”
“错了。我手上也有一把钥匙,但却是开启里面那个盒子的。曹怀兴手里的三把。。。才是开启第一道密盒的关键。与你所说的,正好相反。”
听此,徐安蓦然眼神一动,笑道:“那就正好了。此盒,本官必会开启,但并不是现在。”
李琪美目一转,斜眼盯着她,目光微妙道:“怎么?怕了?刚才不是言之凿凿,要我带你去找密盒吗?现在怎么打退堂鼓了?”
徐安笑着,“二小姐岂非已经说了?幕后真正主使之人也想得到密盒,本官现在去将之找出来。。。那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引来杀身之祸吗?方才扬言去找,不过是为了试试二小姐是否愿意合作而已。”
“哼,你倒是识趣。但我愿意合作又如何?真正的密盒。。。乃精铁熔铸而成,重达数百斤,盒壁厚两寸有余,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更加精密的小盒。。。你怎么破开?”
“这个。。。就劳烦二小姐费心了。只要你确认盒中没有机关,再厚实的铁盒,我也有办法打开。”
徐安说着,从桌上的案卷里抽出一张,看了看后,浅笑接道:“而,根据二小姐所说。。。若一切属实,很多疑惑也都有了答案。”
李琪杏眼一抬,略显诧异道:“什么疑惑?”
“若无意外,曹怀兴身上的刀伤,都是二小姐做的吧?”
徐安语出惊人道。
此言一出,不仅令李琪微微色变,就连身旁一直沉默的庞奇,也忍不住惊讶道:“什么?徐大人,你的意思是。。。曹知府是被她开膛破肚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安微叹一口气,盯着李琪,缓缓道:“因为曹怀兴死前并没有交出密盒的钥匙,而二小姐认为。。。曹怀兴有可能把钥匙吞进了肚子里。至于,脖颈间那一刀,乃是为了掩饰曹怀兴的死因。对吗?二小姐。”
李琪尚未表态,庞奇就再次震惊道:“这不大可能吧?李琪自己也遭受了袭击,被吊于横梁之上,她如何对曹知府的尸身下手?还有,现在留下的那支弩箭和血足印又是怎么回事?”
徐安道:“现场留下的所有痕迹,包括弩箭和足印,以及一切的打斗痕迹都是二小姐故意留下。被吊于横梁,并割破手腕,也是她自己所为。现场根本没有第三者出现过!”
庞奇愕然:“这。。。你说她为了寻找密盒的钥匙,而破开曹知府的胸膛,我尚且还可理解!但说她自割手脉,把自己吊于横梁上,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当时,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救治,她恐怕已经血流而亡。况且,她脸上有被掌掴过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毒打过。徐大人因何怀疑是她自己做的?她如此做的动机又是什么?想求死?”
“没错!她就是想求死!”
“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