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傅婳用这种事来轻贱自己。
他猛地掐住傅婳的腰,长腿半屈,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掌心抵着她单薄的后背,狠狠吻了上去。
吻极尽侵略与凶狠。
他仰头,将她唇间所有的呼吸掠夺,然后舌尖抵得更深。
傅婳呜咽呜咽的挣扎着,眼角因为这猛烈的动作沁出泪花来。
大脑仿佛要窒息。
她垂下脑袋,墨色一般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如同她混沌的思绪一般凌乱。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久到傅婳全身发软,无力挣扎,只能瘫倒在男人怀里,小口小口的喘息。
裴闻渡眼神依旧发暗,他打开一旁的解酒药,咬住一颗,然后吻上傅婳的唇,将药送了进去。
喂完后,他又打开水,喂她喝了几口。
做完这一切后,裴闻渡默默替她擦干嘴角的水渍。
“你应该恨我。”
他继续装扮“周劭”的角色。
“但这不是你的错。”
“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对的事情。”
可爱是无解的命题。
只要傅婳内心一天不放下周劭,她便会永远会被爱束缚,一直被恨包裹。
裴闻渡目光颤了颤。
他垂下眸,轻抚着傅婳的脸庞,轻声呢喃着。
所以,不要再爱他了。
-
傅婳醒来后,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到镜子前,意外发现自己的唇格外的红肿,像是被人用力吻过一样。
可不论她怎么回忆,她的记忆都只停留在颐园里给裴闻渡敬酒那一幕。
男人似乎还逼问她是不是在勾引他。
她有些懊恼昨天选了一瓶那么烈的酒,但傅婳心底并不后悔。
很快,她给裴闻渡拨通了电话。
在电话里,她婉转的表达了自己醉酒的歉意、以及暗自试探着男人的反应。
“傅婳。”
直到男人在电话那头不冷不淡的唤着她的名字。
傅婳的心瞬间紧绷,语气不自觉轻颤:“怎,怎么了?”
“有些事情,你以为你做的是对的,但有时它可能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潭。”
男人的声音平淡又含着淡淡的告诫。
傅婳哪里不明白男人是在敲打她。
可她偏不想听他的话。
她笑笑:“可不试过,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泥潭呢。”
她早已经陷入泥潭之中,又有何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