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瑞雪小声咕哝:“不过一只香囊,王爷竟要亲自洗。”
霜华道:“那香囊是准王妃亲手绣的,意义非凡。”
她们每日侍候郁峥起居,自是知晓。
瑞雪浑不在意:“那又如何,还不就是只香囊。”
一只香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她也会绣。
郁峥一连清洗了十遍,霜华提醒他再洗下去该褪色磨损了,他才作罢。
“拿去晾干,好生照看着,不可出半点差错。”郁峥将香囊交给霜华。
霜华做事素来稳妥负责,郁峥比较放心。
“是。”霜华将香囊晾挂在院中,亲自盯着。
瑞雪借口陪霜华,盯着香囊瞧了半晌,将模样牢牢记在心里。
看到郁峥的反应和阴沉的脸,追云决定将檀玉绣的香囊珍藏起来,再也不要出现在郁峥面前。
接下来的几日,下了一场连绵秋雨。
雨停放晴时,便是姜绍和姜绍华同一众山匪,以及赵仁贤等人的行刑之期。
姜李氏几人等在刑场外,待行刑结束后,哀声悲哭着给姜绍和二人收尸。
至于赵仁贤等人和那些山匪,无人收尸则由衙差统一将尸体收敛,丢去了乱葬岗。
得郁峥承诺存活下来的李丽娘母子,被发配去了苦寒之地,连给赵仁贤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姜李氏几人痛恨姜舒到了极点,故意将丧事大办了几日,以此恶心晦气姜舒。
姜舒没有被晦气到,姜父却低沉了好一段时日,甚至还病了一场。
一直临近姜舒大婚,在姜母的劝说下,姜父才渐渐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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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宫中送来了大婚喜服和凤冠。
凤冠主体为纯金花冠,上镶红色宝石和东海珍珠,又贵又重。
宫人让姜舒试戴了一下,重的超出姜舒想象,压的她抬头都费力。
宫中贡锦所制的喜服,前面绣着祥云团福,后背则绣了一只展翅金凤,尾羽长拖于地,华丽又美丽。
饶是姜家经营绸庄成衣,给人定做嫁衣无数,也没见过这般华美精致的嫁衣。
姜母几人都看呆了。
宫中嬷嬷和绣娘争相夸赞:“这喜服尺寸合适,姑娘穿着正正好。”
“是姑娘身段好,瞧这身后的金凤,似被姑娘衬活了一般。”
姜舒听红了脸,心喜如蜜,让楮玉多给了些赏钱。
确认喜服凤冠尺寸都合适,无需更改后,几人拿着赏钱高高兴兴回宫复命了。
姜母嘱咐楮玉,将喜服和凤冠收好。大婚将近,可来不及再做第二套,不能出半点差错。
“是。”楮玉将喜服收整好,同凤冠锁进了柜子里。
翌日,郁澜带着一队人,声势浩大的去了璟王府,直奔郁峥住的主院。
郁峥见后墨眉微拧:“阿姐,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给你们一份新婚大礼。”郁澜狡黠一笑,挥手让她带来的匠人进主屋。
“阿姐。”郁峥不知她要做什么,有些不安。
“放心,你们一定会喜欢的,这几日你先睡书房。”郁澜说完,提裙进屋去布置她的大礼。
郁峥清楚郁澜的性子,阻拦不了,便只能由着她去。
左右是亲姐,总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