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给嫡长子请封了世子,长子在仕途上的成绩却还不如他,除了沉迷酒色,正事上半分作为没有,凭他的老脸好不容易给长子在礼部寻了个差事,长子却半分不放在心上,眼看快到而立之年,整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眼看晋安伯府在朝中的人脉每况愈下,若是再不想办法做出点成绩,得上面看重,只怕用不了几年,这偌大的伯府很快就会彻底没落。晋安伯早早为伯府的将来发愁。
听说那孽障出去后便从戎到莫大将军麾下,且这几年在军营混得不错,莫大将军对其很是看重,短短几年时间便混出头来,今日吏部的任命已经下来,这小子已经是从三品的副指挥使了,保不齐日后还会更加出息。
晋安伯这一辈子,后院里虽说妻妾无数,可惜儿子却只有两个,
而且两年前那个孽障因为他母亲的事对整个伯府怀恨在心,更是翻脸不认他这个亲生父亲,扬言与整个伯府断绝一切关系。
如今那孽障在军中已然得势,从三品的副指挥使,比他这个老子的职位还高了几级,再过上几年说不定更加飞黄腾达。到那时候若有朝一日他闭上眼睛,那孽障想要对付日渐落魄的伯府,简直跟捏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
不,为了伯府的将来,晋安伯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翌日,晋安伯出现在郊外军营中。他是来劝沈默跟他回家的。
沈默正忙于练兵,听到副将来报,他想也不想道:
“让他回去,军营重地不要放闲杂人等随便进入!”
说罢直接领兵纵马飞驰而去。
“闲杂人等”晋安伯哪敢随便离开,仗着他堂堂伯爷的身份硬是留了下来。只是这一等便是大半天,直到黄昏时分才看到那孽障大步而来的身影。
晋安伯急忙迎了上去叫了声:“瑾儿,几年不见你的气性倒是愈发见长了,叫为父在这里等了你大半日。”
沈默冷冷地看着他,一双寒眸没有丝毫温度。
晋安伯拿着父亲的架子继续说道:“你赌气了几年,如今回来了这气也该消了吧?俗话说的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为父今日亲自来接你回家,以后你可不能再任性妄为。”
沈默冷冷开口:“敢问伯爷是沈某什么人?”
晋安伯气结:“你这臭小子,我是你亲爹你说什么人?当年老子不过说了几句气话,你还真不认亲爹了不成?”
沈默依旧语气冰冷:“伯爷莫不是忘了,当初你当着整个伯府亲口说出,从此再不认我这个儿子的话,即便你忘了,我却忘不了。”
见他提起当年的事,晋安伯早就后悔不已,长叹了口气道:
“傻小子,那都是我当时说的气话,不过是想教训你一番,你是我的亲儿子,这世上哪有不认自己儿子的道理?”
沈默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人,转过身去与他隔开距离:
“晋安伯可知我母亲的坟埋在何处,这两年来可有去为她烧过一次香?可曾想起过她是因何去世的?”
“你,”
晋安伯刚想发火,想起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硬是忍了下去。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怨恨我之前对你们母子不好,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为父这回诚心想要接你回家,你切不可再任性下去,想来你姨娘也不希望看着你,跟自己的亲老子反目成仇。”
“够了!”
沈默见他还有脸拿自己的母亲说事,厉声打断道:
“晋安伯还是请回吧,我如今姓沈不姓钟,我母亲当初是怎么被你们冤枉而死,我记得清清楚楚,不是你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既然你不愿给她公道,便没有资格叫我回去。”
晋安伯终于怒了,手指着沈默恨恨道:“你这个孽障,我看你能拗到何时?”
沈默眼神愈发冷漠,他冲站在一旁的副将挥了挥手,转身大步进了营帐。
晋安伯想要追上去,却被一旁的两个副将拦住,不客气地请他离开,晋安伯气得拂袖而去。
营帐中,沈默解下盔甲坐在案桌前,面前摆放着属下刚刚送进来的餐饭,练了一天的兵,此刻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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