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老夫人越是痛苦挣扎,唇角泛起的笑意,就越是畅快。
夏裳从旁低声道:
“从前大姑娘小产后,身子还没恢复,刚第三天,老夫人就逼着她去洗衣服。”
“大冬天的把手泡在冷水里,一洗就是两个时辰。”
“洗完了衣裳,还得伺候老夫人沐浴。整整一浴桶的水,老夫人不许外人帮忙,非要大姑娘一担子一担子往里挑。”
“等水放满后,老夫人又嫌水凉了,抄起一瓢水就朝着大姑娘泼过去,还罚她在庭院里跪半个时辰思过。。。。。。”
夏裳越说越气,泪水也忍不住淌下来,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大姑娘就直挺挺地在雪地里跪着,等奴婢外出采买回来时,发现大姑娘已经晕倒在了雪地里。”
“而整个丹阳侯府上下,竟是连一个过问的人都没有。。。。。。”
“当日奴婢但凡再回来晚一刻,只怕。。。。。。只怕大姑娘就要被她给活活折磨死!”
沈秋辞闻言,心里也是阵阵酸楚绞痛。
她抬手帮夏裳拭去眼泪,
旋而目光死死盯着瘫倒在地的老夫人,冷着声音道:
“她从前都是怎么折磨长姐的,我定会让她一并清还。”
“只多,不少!”
说完,
用力推开房门。
甫一入内,
老夫人见了她,情绪更为激动起来,
“你这毒妇是来看我笑话的!滚!你给我滚出去!”
沈秋辞充耳不闻,
她施施然走到桌案旁坐下,而后身子微微前倾,托腮看着老夫人,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老夫人气煞,“刘嬷嬷!把她给我赶出去!”
刘嬷嬷一愣,迟疑地朝着沈秋辞走过来。
沈秋辞瞥一眼身边奉着的炭盆,嘴角微微上扬,
“今儿的炭,好像燃得不够旺。”
说着抬起头,媚眼如春地看着刘嬷嬷,轻声问道:
“刘嬷嬷你说呢?”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在刘嬷嬷听来,却如同乍起的惊雷一般,足以吓破半个胆。
刘嬷嬷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日沈秋辞料理她的场景,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右手的掌心,
那触目惊心的烫痕,仿佛仍在源源不断地传来炙热烧灼感,令她一阵幻痛。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将右手往身后背了背,
整个人僵在原地,是半步也不敢再上前。
沈秋辞敛回眸色,躬身下去搀扶着老夫人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