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几十万,易飞可能不同意。
上次,他直接扣了焦运胜的货,还让他又赔五十万。
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易飞说道:“不是我要的,是杨安主动给,他要给的可不是六百万,而是一千多万,我有些不好意思,只要了他一半,生产线都没让他赔。”
至于这么吃惊吗。
在这个神奇的年代,说挣钱难,真是挣来几十块钱都难。
说挣钱容易,那可是真容易。
再过几年,国营企业大倒闭时,一夜暴富的人更多。
肖振光说道:“杨安有这么多钱?”
他有钱,江城人都知道,可是一把拿出来六百万也吓死人啊,何况这六百万还是被儿子拦腰砍下的。
认了这个儿子后。
肖振光觉得他都有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以前总觉得有钱人大不了有个几百万。
不说别人,自己儿子都以亿为单位了。
好像几百万对他来说,根本不当回事。
“那肯定是有啊,没有他敢说给我?”
易飞说道:“十年前,他就开始倒腾布料和棉线,他要是胆大,就前几年倒腾这个每年都能搞上千万,他还倒腾进口电器,前几年搞这个的谁没有发?我不知道他有多少钱,大几千万肯定是有的,说不定上亿也有可能。”
小哥前几年搞电子表还赚大几百万呢。
倒腾电器也没少赚钱。
小哥还不怎么倒腾大宗紧俏物资呢。
他不赚钱,青江的那些厂怎么建的。
肖振光说道:“杨安就这么容易屈服了?”
主动赔偿一千多万。
他就是有钱,也没有这么好说话吧。
易飞说道:“不知道,他来了就像中了邪,我还没开口呢他就主动赔我一千吨的货,赔我胳膊上的伤两百万,要剁下砍伤我胳膊那个混混两根手指来,被我阻止了,他就再出两百万,最后还非得把他的车借给李红卫,不要都快哭了,我都糊涂了,看他一脸热切的样子,我没办法,只能要他六百万。”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杨安是那根弦搭错了。
这种人他了解。
屈服是没办法的事,要说多害怕那也不现实。
这年头的有钱人就没有一个胆小的,胆小挣不来钱。
肖振光不想再问,“老邹的爱人真的没事?”
虽然易飞给他讲过,他的医术比冯神医要高明。
可他毕竟不是医生。
没有过硬的实战经验。
“没事。”
易飞说道:“她晚上抹了药,疹子就会下去,她这病根本不算病,我給她拿了一周的药,吃完就没事了,药方我也留给她了,理论上是不会犯了,再犯去抓药就是,估计用不着。”
啥病也不敢说会完全除根。
何况这玩意也不算病。
犯了买点中药熬了,擦擦就是,再喝几剂内服的就好了。
已经教给邹府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