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原因才造成了唐奉仪如今这般虚弱的模样,皇嗣能否平安降生也成了未知数。
唐奉仪抬起头,带着浅笑,随即坐下。
没过多久,安良娣也缓缓走了进来。
她进来后,神色自若地将目光投向唐奉仪,随后若无其事般与唐奉仪对视了一眼。
唐奉仪眼神略微一慌,随即迅速垂眸低头,掩饰内心的波澜。
“妾给太子妃姐姐请安。”
安良娣声音娇柔说道,说完便微微福身行礼。
“起来吧。”
凌潇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看向安良娣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她心中对这个女人满是怨恨。
她最近所遭遇的一切祸端几乎都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可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反击。
如今她的金册被收,失去了对东宫事务的调动权,她做所有事情都举步维艰。
虽然她在东宫已经两年了,可笑的是竟然没有培养出多少真正属于自己的人。
到了现在,或许自己手下的人还没有新来的安良娣,可用的人多。
她以前把东宫当做自己的家,以为太子会护她一生,她不需要谋求算计。 。
今天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那个看戏的人。
栖鸾殿。
“妾给太子妃请安。”
唐奉仪腹部隆起,虽然已有四个多月了,但也只是微微隆起。
她款步上前,微微俯身,声音轻柔而恭顺。
唐奉仪自从知晓自己服用的胡太医的汤药全是那种会伤害母体保全皇嗣的药之后,她便极为谨慎地使用。
只会在感觉身体极为不适时才会少量服用。
就这般艰难地,勉强将皇嗣保留到了如今。
她知道,安良娣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不怀好意,安良娣不过是想借她的手打压太子妃。
可是就如安良娣说的那样,她别无选择。
她才十六岁,她不想死。
唐奉仪心中清楚,她人微言轻,地位低下,在皇后和太子眼中,自己的性命根本无足轻重。
若不是她的身体的确日益虚弱,她也不敢相信皇后和太子将自己当成温养皇子的容器!
踏入东宫那刻起,她行事一直谨小慎微,在太子面前更是表现得柔柔弱弱。
明明在新进的五个侍妾当中,她是最能得太子欢心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