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还算暖和,林霜觉得这个穿搭没问题,至少不会太冷,瞟了周正一眼,忍不住。。。。。。。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
手还没伸出来呢,周正挑眉,一掌包裹住她的拳头,推搡着她往房间去。
“啊——”屁股被揍了下,林霜奓毛,“你混蛋!胆子大了啊!”
不良少女·霜被周老师关上门再教育。
半个小时后,林霜满脸通红,冷哼一声,换了件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出门。
菜市场果然人潮涌动,摩肩接踵走不动路,虽然气味不够清新自然,但入眼的货品琳琅满目,生机勃勃又充满烟火气。
他们两人在家吃不了多少东西,大多数都是送到乡下去了,周正买了牛羊肉、排骨、鱼虾、两箱水果,零食点心,往后备箱塞了一趟又一趟。
“还要买什么?”
周正想了想:“买两件衣服给奶奶。”
附近商业街就有卖中老年装的,周正挑了个羽绒服和羽绒背心,一套保暖内衣。
“奶奶的衣服都你买的?”
“对,但其实我买的也少,买回去的衣服她嫌贵,一直放着不肯穿。”周正解释,“村里有个老裁缝,老人家都喜欢做衣服,觉得便宜又合身,有时候去裁缝那里看看,奶奶夏天的衣服都是裁缝做的。”
“还。。。。。。。挺复古的。”林霜笑了笑。
东西买完,打道回府,第二天周正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和顺仔回了趟荷塘村,吃过饭,下午又回了市里。
年节氛围浓厚,大家都吃吃逛逛,各种看电影聚会聊天,他倒是把吃喝玩乐都推了,关起了门,一头埋进了书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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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日,奶茶店歇业,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林霜去喷泉广场逛逛年终大折扣,周正在家工作,顺便准备年夜饭。
她拎了个小蛋糕回来,看见周正在厨房一边切菜,一边开着免提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挂断,林霜环住他的腰:“晚上吃什么?”
“油焖大虾,清蒸鱼,竹荪鸡汤,土豆牛腩,炒时蔬,够了吗?”
“太多了,我们两个人吃不完。”林霜拖长音调。
“那你多吃点。”
“刚才你奶奶给你打电话?”
“她问问我晚上吃什么。今天晚上在二叔家吃年夜饭,下午就开始准备了,村里也挺热闹的,晚上还有人放烟花。”
“真不回去吗?去年除夕你就没回自己家。”林霜扭头看他。“今年又不回去,不想家吗?”
周正瞟了她一眼,停下手中的动作,淡声道:“每年逢年过节都是在我二叔家过的,那是我二叔家,不是我自己家。。。。。。。吃完饭,热闹过,我也回去了。”
他不是周雪和周丰,没有机会在父母身边撒娇、拌嘴,讨压岁钱,笑嘻嘻窝在一起看春晚。
林霜从这话里听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涩,胸口闷闷的,把脸埋在他背后。
“那我呢?”她含含糊糊问他。
周正没回话,微微侧身,亲昵吻了吻她的额头。
林霜心头像湖水一样荡漾开来,连体婴一样贴着他:“要不要帮忙?我陪你。”
“会洗菜吗?”他柔声问。
“当然。”
林霜挽袖子,摆出嫩白十指。
窄小的厨房放起了热闹的音乐,两人并排站着,挨得很近,手上忙碌着油盐酱醋,这景象仿佛不真实,他们身上明明没有烟火气息——她穿着精致的衣裙,他身上是白衬衫和羊绒毛衣,两人像要出去赴约,更像是电影里的做戏——可城市灯火倒影在玻璃窗上,接二连三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灶上的锅盖被热气顶得哒哒作响,他掀开锅盖,舀起了一口汤,尝了尝,又递到她嘴边,两人不约而同笑了笑,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一切似乎栩栩如生,是千家万户中一盏晕黄的灯。
大年初一,周正回村里去拜年,问林霜:“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住一个晚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