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她的亲哥。
帝王江慎的眼眸沉了沉,走向了偏殿。
一推开门,桌子上的佳肴根本就没有被动几口,唯一吃空的,还是一个椰奶兔子。
而江若寒碟子里面的兔子完完整整,依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父皇?”
素来警醒的太子这会子就像是刚睡醒一样,略有些迟钝的站起来屈膝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
江慎垂眸,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他跟自己有五分的相似,眉眼轮廓相似,只有那双用来掩饰情绪的眼睛,比他更胜一筹。
没有丝毫慌乱与落寞,可是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已经暗示了他没有胃口。
“昭然走了?”江慎明知故问。
江若寒低着头道:
“父皇想要兄妹二人恢复从前,可是我们之前到底也有了一些嫌隙,所以两个人不欢而散,还请父皇恕罪。”
“你们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了,哪里是随随便便都能合好的。”
江慎收了眼中的锐意:“刚好昭然不在,朕也有话要问你。”
顿了顿,他问道:
“昨夜的太子妃……伺候你还算满意?”
她微怔,怪不得那日在巡行当中,他身边的人都乐开了花,只有他。
穿着最喜庆的喜服,却是一张奔丧的脸。
原来他不愿意娶她。
昭然垂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她能说什么呢,她充其量拆散别人的狐狸精,倒不如收着钱,安安静静的当一只宠物。
但那句话,直到如今她都记得。
不管你是不是妓女,我都会娶你。
昭然回眸,午后并不刺眼的阳光下,清和殿不如平常那么耀眼,可能是因为里面坐着的人。
如果她不是公主的话,她会喜欢他吗?
“呵。”
她突然笑出声。
说什么呢?她当妓女的时候都自不量力的喜欢上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成为公主,又怎会不喜欢呢?
只是当初高贵与低贱的等级之分,变成了如今永远不可逾越的沟壑。
帝王沉默的站在清和殿正殿的门口,看着身影落寞的左昭然。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兄妹两个人说话,用得着把自己身边的人都遣走吗?”
刘斯在身边道:“说不定是想要说什么体己话吧,不想让下人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