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的冲着他笑了:“原来我们是兄妹。”
怪不得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她很舒服,这可是她哥啊。
“我的房间在哪,我这就回去吧,好好的在自己家医治一下就行,不要在这里打扰皇兄了。”
昭然从床上下去,看到了自己脏兮兮的鞋。
鞋子的款式看起来很精致,但是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泥巴。
她心里一跳:“对了,皇兄可曾知道,袭击我的人是谁?”
江若寒沉吟片刻:“抓住了那些人,有一个自杀了,有两个还在审问当中,还有一个……”
他意味深长的朝着左昭然看了过来:“被你捅了脆弱的地方,奄奄一息。”
她倒是来了兴趣,勾唇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地牢里面弥漫着极为浓重的酸臭气息。
有人在哭,有人痛苦的哼叫,有人呢喃。
她踏入这潮湿的石砖,身后跟着江若寒,身前走着一个奴才。
“我来过这里。”
她笃定的说:“这里面的味道我很熟悉,好像是因为太熟悉了,这么难闻,我竟然不觉得恶心。”
昭然回头看了一眼江若寒:“我来过吗?”
对方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尽管他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回来这儿,来这儿待了多久,但她凭直觉认为,她在这里待了很漫长的时间。
公主是不会到这种地方的,除非做了错事。
“不像我性格。”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木桩上的血渍。
江若寒望着她的侧颜,她同最近的左昭然截然不同,却又相同。
她没有左昭然之前被背叛的心灰意冷与痛失心腹的悲哀。
有野心,也有十足十面对逆境的活力。
但跟从前不同的是,左昭然有丑,如今她没有。
如同一朵重生的食人花,没有仇恨,一切只为了让自己往上爬,她优雅的露出自己的枝叶,只差敌人靠近,亮出她可怕的獠牙。
思量间,她们已然来到了罪犯的监牢。
这一路上相貌丑陋的罪犯不少。
可左昭然却表现的很平常,尤其是当她看到自己亲手伤的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稻草上的一瞬,她眼睛瞬间绽放了光芒:
“开门,我要进去。”
狱卒顾及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