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江若寒略有些不满的站起身:“公主的伤需要去医馆看吗?”
江暮琛冷静回答:“公主执意如此。”
江若寒闻言脸色一沉,目光灼灼的定着左昭然,他对她的这个决定一点也不感到意外,“那你也不应该让她在医馆,若是耽误了什么,你能负责吗?”
江暮琛低头,毕恭毕敬的道:“奴才有罪,太子息怒。”
太子殿下剑眉拧起,这个奴才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太过平静,这才正式的看了一眼江暮琛。
昏暗的光线下,暖光微撒在他的面具上,他平稳的背着身后的女子,他看不见他的脸。
一丝不寻常从江若寒的眉眼间闪过:
“取下你的面具。”
江若寒瞳孔微缩,丝毫不迟疑的松开手抓住了面具。
他手一松,左昭然自然从他的后背上掉了下去:“啊!”
她懵逼的坐在地上,屁股是疼的,人还是蒙的,花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咋回事儿?”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江若寒皱着眉朝她看来,江暮琛手拿着面具朝她挤眉弄眼。
得亏她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江暮琛的小腿:
“你干嘛?摔你主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说着她扭头看向江若寒,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皇兄怎么也在这儿?是出来欣赏风景的吗?”
江若寒居高临下的睇着她,高深的瞟了一眼她身边的江暮琛,垂眸睨着左昭然道:
“孤等了你两个时辰。”
她疑惑:“等我做什么?”
“……”江若寒嘴角抽了抽,脸色彻底的冷了,负手而立一副高冷模样嘴角还带着冷笑:“你住在东宫,你说等你做什么?你若是有什么事儿,父皇要问我我又如何交代?”
她抓着江暮琛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听这话倒也不奇怪:
“放心吧皇兄,我不过是在医馆耽误了一些时间了罢了,你先走吧。”
江若寒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你让孤走?”
“是啊。”
昭然点了点头:“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免得给您添麻烦。”
“……”江若寒眸光微暗,余光瞥了一眼她露出来过着纱布的脚踝。
脑海中又浮现了男子背着她的情形。
他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而左昭然浑然不知,一瘸一拐的往宫内走去,忽然她的手被人拉住,再度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江暮琛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昭然仰头,江若寒的脸与她如此贴近,她心跳持续激烈跳动起来,呼吸微滞,略有些紧张的看了眼左右,赶紧扑腾着要下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江若寒阴着脸搂紧了她:“别动。”
他将她放到了撵轿上,左昭然瞬间如坐针毡,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坐!”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撵轿,她把太子挤下去,让太子自己走?那不是等着别人议论她?
江若寒不由分说的把她按下去:“坐好。”
左昭然一怔,江若寒示意池黎:“回宫。”
昭然皱了皱眉,眼瞧着池黎一张黑脸难看的要死,发布命令回宫。
撵轿摇摇晃晃的起来,稳当的往东宫走,她不自在的回首望去。
江若寒沉默的站在她身后,仰头看着她,一双眼睛阴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