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砚沉默了下,才道:“破产,负债了十几个亿,萧辞的爸爸受不了这个打击,把责任都归咎到萧妈妈身上。
后来家里起火,萧辞的父母都在里面没有出来。
经法医鉴定,萧妈妈在起火前服了一定剂量的安眠一类的药物,怀疑是萧爸爸混在食物里喂给她的。”
毕竟是身负人命,林知砚并不太想提起这些的样子。
林知意听了,心情同样沉重,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问:哥,你和爸拿那个项目的时候,知道这对萧爸爸有多重要对吗?”
“你想说什么?”林知砚问,其实已经隐隐猜到她要说什么。
“既然是朋友,你和爸为什么当时不帮萧爸爸一把?”
“当时爸和萧辞的爸爸误会已经产生了,他拒绝爸爸的帮助。”
“所以你们就干脆收购?”这太不合理了。
“我们是商人,利益为先,而且当时是萧妈妈求爸爸的。”林知砚为自己辩解。
“可这是趁人之危。”林知意一针见血。
“知意,你这两年也在做生意,你应该知道商场无父子。还有,当年如果我们不买,也是便宜别人。”林知砚与林父的经商理念是相同的,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时的情景具体如何,林知意并不清楚,孰是孰非她也不好评判。
可是直觉告诉林知意,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哥,我想静一会儿。”知道真相后的她,脑子似乎更乱,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林知砚想说,无论原本的恩怨如何,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不必有心理负担。
可是她与萧辞的纠葛,注定没有办法不受影响,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出去了。
这一夜,林知意自然没有睡好,也可以说一夜未睡。
可是哪怕天早就亮了,她还是懒得起床,甚至懒得动,好像要躺到天荒地老似的。
可手机的铃声偏偏响起来,她本不予理会,却耐不住对方一直锲而不舍。
她看了眼是陆熙宁,便按了接通键:“喂?”
“知意,咱们跟宁泰的合同,律师说要原件。我找了档案室没有,小朱说你拿走了。”陆熙宁问。
“我没有归档吗?那你去我办公室找找。”林知意回答。
“找过了,就连你公寓的房间我都找过了,都没有。”不然也不可能专程打电话来问。
林知意现在脑子乱的很,一时也想不起来,目光下意识扫过屋内,昨晚收到的生日礼物,大多还都堆在这儿。
最后定格在一个盒子下面,露出的牛皮纸袋边。
她下床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看了眼,果然是陆熙宁要的那份合同。
想到陆熙宁一个人在工作室撑着,总不好再让她跑来跑去的,别人也不认识自己家。
所以,林知意尽管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还是换了衣服,准备直接送去律所。
谁知刚要打开车门,就被林知砚喊住,问:“去哪?”
“我有个文件要送去律所。”林知意回答。
“给我吧,我让人给你送去。”林知砚朝他伸出手。
林知意奇怪地看着他,解释:“我们有个结算费用的纠纷,我需要跟律师聊一聊细节。”
“这点事,我会让人处理。”林知砚又道,仿佛根本不将这点麻烦放在眼里。
可他从来不插手林知意工作室的事,尤其是这么明目张胆。
“哥,你是想限制我的自由吗?”她看了眼门口的方向,那儿站了两个安保。
“我只是想让你这几天安心在家休息。”林知砚解释。
“你是怕我见萧辞?”林知意却问,随即皱眉问:“为什么?你要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