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们可知出了什么大事?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即使圣上亲临,也是绝不可能放你们走的,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便罢,否则莫怪我袁维安手段狠辣!”捕头袁维安冷冷地说道。
在京城,很少有人没听说过袁维安的名头,京城不少离奇的大案要案都是由他亲手破获的,不过因为他审问犯人时常常下手太过残酷,他又被人称为铁面判官。
听到袁维安的名头,二十多人里至少有一半人安静了下来。
剩下的一半自重身份之人依旧不依不饶——
“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就将我们关起来!总要有个说法才是!”
“你可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国舅爷!再不让我出去,我让太后杀了你们几个的脑袋!”
“犯了法的人怕你袁维安,我们又没犯法,怕你怎的?快快让开路,让我出去,我还有事,耽搁了你们负责不起!”
……
袁维安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匕首出来,这把黄金打制的匕首没开刃,只是具备匕首的形状——
“这是御赐的金刀……”一个见识颇广的老人说道。
“不错,陈阁老不愧是陈阁老,见多识广。我袁维安因断案有功,被皇上赐这把金刀,还封我为金刀捕快!见此金刀如见皇上!哪个还敢张狂?”袁维安将金刀高高举起,朗声道。
在场的二十多人听他这么一说,几乎都立刻纷纷跪了下来,那三个孩子不懂事,直挺挺地站着,也被他们的家人拉着跪下,场中唯有国舅爷没有跪,他是太后的兄弟,皇上的舅舅,按礼即使见到皇上,那也不需跪的。
袁维安虽然铁面无私,却也不傻,懂得尊卑之别,先对国舅爷行礼——
“国舅爷自然不会是刚才行刺的凶手,得罪莫怪。”
“哼!早跟你说了我的身份,你还这么嚣张?咱们走!”国舅爷见他怕了自己,腰杆又挺了起来。
“慢着!”袁维安喝道。
“又怎么了?”国舅爷愈发不满起来。
“您是国舅爷,自然可以先行离开,这几位可不是,必须要留下来配合查案!”袁维安挡住了那三个想要跟国舅爷一起走的人。
“这三位一位是我的贴身护卫,一位是车夫兼小厮,另外一个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来的,怎能不一起走?”国舅爷怒道。
“您是国舅爷,我们不敢拦着,他们几个可不是,您可以不把皇上御赐的金刀放在眼里,他们几个可有这个胆子?国舅爷,小人也不瞒您说,皇上当初赐臣这把金刀时曾说过,只要是我袁维安觉得有嫌疑的犯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要审完再说,我今日放国舅爷离去,还有些愧对皇上的嘱咐呢!国舅爷,您说呢?”袁维安语气里软中带硬,这意思就是如果要硬来,那国舅爷您干脆也别走了。
说到底国舅爷不过是身份显贵,并无什么实权,他虽是皇上的舅舅,可是皇上的话他也没有胆子违逆。
“哼!你……你给我等着!”国舅爷没了脾气,撂下一句狠话就独自匆匆离开了。
这么一来,除了三个孩子,场上还有二十人怀有嫌疑。
袁维安让三名带着孩子的妇人起身,查看了她们三人的手掌后,断定她们的手都是从未干过粗活的手,细皮嫩肉的,绝不可能是使用弓弩暗器的老手。
那两支射向颜凉的箭矢准头极高,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苦练,绝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