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信,跟我没关系。”
男人淡淡一句,提步上前,随手将眼镜一摘,丢在桌上。
“你别过——”
陶醉转身想跑,却被骆北寻结结实实按住腰身,狠狠往墙上一怼。
“长能耐了,敢当面摆我一道?”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戴着眼镜的,但在做到极致兴奋的时候,会摘掉。
有时候陶醉挺喜欢欣赏他的双眼,却往往又在意乱情迷时错过。
此时此刻,没有了那层斯文的滤镜,陶醉只觉得眼前的那双眸子里充满了野性的攻击。
他一手端起陶醉的下颌,一手团拳抵在陶醉头顶上方的墙壁上。
“你觉得,我会害怕沈风易是么?”
陶醉被他捏痛脸颊,泪水忍不住蓄在眼眶里直打转。
“骆北寻,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是恨沈风易的,恨你姑妈一家的,对么?”
陶醉说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眼角一路滑过面腮,滴在骆北寻的手臂上。
男人浑身一颤,就像是被烫了一下。
“你说什么?”
再开口,声音愈发冰冷。
“你在利用我。”
陶醉咬着樱白的唇,哽着声音。
“我们在兰亭会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为了报复沈风易,上了你的车。你又何尝不是想要报复他,才睡了我……一直以来,你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人,发泄的不止是欲望,还有你在他们面前与虚伪的形象相悖的怨恨,你不喜欢骆家,不喜欢你的父母兄弟,自然也不会喜欢你姑妈,对么?”
“陶醉,你太自以为是了。”
骆北寻的呼吸渐渐粗重,一双眸子瞬间泛上了赤色。
他大手一松,撩起陶醉裙子。再狠狠一扯,不顾她的扭动和挣扎,将她一条腿向上抬起——
“不要!”
当陶醉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痛。
是,那是非常真实又粗暴的痛。
她跟骆北寻在一起许多次,所有的印象和感受都聚焦在快乐和与快乐相关之上。
从来没有这么痛!
“骆北寻,你放开我!你混蛋!”
“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
骆北寻一手捂住陶醉的口鼻,另一手毫不客气地钳制住她柔软的腰身。
“既然你觉得我只是把你当作报复的工具,我又何必尽心尽力让你觉得舒服?”
草草了事后,陶醉整个人靠着墙边瘫软下去。
眼泪和汗水凝住刘海,痛苦和屈辱盈满心头。
骆北寻正好衣服,背过身去。
他将桌上文件重新理了一下,同时丢给陶醉的,还有一支签字笔。
“我劝你还是把这个签了,对你只有好处。”
骆北寻重新戴上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