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当场拿出了银针试探高三的尸体?”
李仵作犹豫了片刻,点头道:“下吏确定无疑。”
贾诩和张既对视了一眼,“宣高陵县仵作杨。”
一个县一般有几个仵作,高陵县是个大县,仵作足足有四人。
李仵作听闻贾诩当庭宣杨仵作上堂作证,吓得脸色煞白。
贾诩坐在高堂,看的清楚,冷冷道:“李仵作,你为何瑟瑟发抖?”
李仵作整个人都趴伏在地上,死命磕头,却不言语。
此时,杨仵作已带了上来。
贾诩看杨仵作年纪幼小,有些惊讶,这在后世都叫未成年吧,未成年的证词有没有效力?
贾诩和颜悦色说道:“杨仵作,你和李仵作什么关系?”
杨仵作低头看了一眼李仵作,又看了一眼张既,有些胆怯的样子,稚气说道:“老爷,下吏与李仵作是师徒关系。”
果然如此,贾诩不得不佩服张既,人家是师徒,他都能策反小杨说实话?
“杨仵作,你把当时尸检情况说一遍,实事求是,不得包庇,不得欺瞒。”
杨仵作低头禀报,“下吏当时作为李仵作的徒弟和助手,跟谁他一同前往傅家办案。当时,师傅拿出银针来刺入高三的尸体。银针就变黑了。”
“杨仵作,你师傅是直接拿出了银针插入尸体的?”
杨仵作犹豫了片刻,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师傅当时是直接掏出银针刺探尸体的。”
“那本府问你,仵作用银针刺探尸体,有么有工序要求?”
“老爷,有的,银针本该用经皂角水清洗后方可再用。”
“那你师傅当日可用皂角水清洗过银针。”
“没有。”
贾诩看杨仵作作证,又问道:“李仵作,你徒弟说的可是实情?”
李仵作作为司法人员,自然懂得“其罪惟均”,既其罪过与犯人相同。如果当庭认了,仵作失职等同于杀人罪,他依然坚持默不作声。
贾诩看李仵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模样,说道:“你是不是以为高原还会帮你?他因为违反府令,已被本府压入牢狱。本府劝你老实交代,否则,哼哼。”
贾诩很反感刑讯,但不介意用在偷奸耍滑之辈身上。
果然,一提高原被拿下,李仵作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案件审理的进展,果然如张既密报里提到的,看来这小子为了好友伸冤,费了不少劲,这不禁让贾诩又高看了张既几眼。
盛名之下,谁说其实难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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