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昼夜颠倒排练话剧,内分泌失调,下巴最多冒过七颗痘,他调侃是七星连珠。
“我喝完中药不长了。”
“再撒谎还长。”
沈汐从椅子上起来,“我给你换药。”
一上午的连轴会议,他坐得累了,活动了两下脖颈,“去麓山公馆等我。”
席靳深在那边租了一套湖景房,是包年租,麓山私密性高,有专门的酒店管家,闲杂人进不去,他其实也后怕,安排沈汐先过去住一阵。
“去你办公室换吧。”
沈汐担心他撑不到晚上,最后一次换药纱布剪得薄,血迹容易渗。
“办公室在装修,现在和监察部主任挤一间,你不方便去。”男人没同意。
“那你下班早回。”
席靳深衣领掖了个角,沈汐上去替他抻平,这时,一个老头不知哪蹿出的,朝他拱了拱手,“恭喜了席副总,省里这一批青年才俊,您的前途最光明。”
男人彬彬有礼,“感谢各位的拥护。”
“是您本事大,集团积压了几年的项目,您敢拍板重启,谁有这份魄力啊。”
下属陆续走出会议室向他道贺,席靳深不摆架子,很适度的平易近人,反而拔高了他的威严感。
人差不多走光了,只剩程洵在隔壁收拾发言稿,席靳深递给她车钥匙,“地下车库有一辆路虎,你开回麓山。”
沈汐没要,“你牌照太乍眼了。”
席靳深如今是新贵,男女关系这方面,备受瞩目。
要么,名分扶正,要么,销声匿迹。
介于不清不楚之间,最给他惹祸。
“新提的车,没开过。”
他立在灯下,像松柏那样英挺。
“有点像偷情。”沈汐觉得形容不够狠,“不,像奸情。”
男人笑着,“少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