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集团是龙头企业,席靳深的职位基本确定是总经理,兼任集团战略委员会的二把手。
万一坐实了,他跺一跺脚,商场要抖三抖。
院里也明白沈汐这次演出受了委屈,于情于理,都不敢不服从。
那头,席延章开完董事会从公司出来,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一名中年男子举着喇叭闹事,指名要见老板。
保安越是驱逐,他越是发疯。
席靳深也在高管队伍中,席延章为首,他紧随其后,使了个眼色。
程洵拨开人群,从保安口中得知对方的身份,他望向席靳深那边,“先打发了,等席董走了再说。”
他匆忙返回,“是找您的。”
“什么人?”
程洵倒抽一口气,“沈小姐的继父。”
席靳深停下,“他不是在外地吗。”
“刚从澳门回内地,输光了七十多万,沈小姐的母亲在一家餐馆打工,挣钱养活他。”
走在最前面的席延章断断续续听出一些门道,他回头,“和女人有关?”
席靳深站姿笔挺,“是。”
“利索解决掉,不许影响席氏的声誉。”席延章恨铁不成钢,“你马上要管理中海集团了,你现在的状态我能放心吗?”
他沉默。
席延章满脸怒容,拂袖而去。
席靳深看了一眼对面,示意程洵,“把人带过来。”
程洵引着男人过来,男人十足的贪婪相,“久仰席先生大名,我继女还好吧?我手头紧,她又躲我,万不得已才打扰您的。”
“我和她分开了。”席靳深揭过车窗,扔出一张卡,“不准再来席氏。”
他愕然,“分开了?”
程洵在一旁,“是沈小姐提出的,席先生也给了她应有的补偿。”
“这婊子的翅膀硬了啊!”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她妈吃我的喝我的,她半年没汇过款了,傍男人都傍不住,废物东西!”
席靳深面露厌恶,程洵也瞧不上这流货色,“在席先生面前,你嘴巴干净点。”
男人哈巴狗似的,“我骂不成器的继女,哪敢骂席先生呢!”
程洵窥伺席靳深的脸色,极度不悦。
沈汐这位继父不是什么正经人,由于私下不来往,所以摸查得不详细,没想到是无耻的地痞泼皮。
程洵鞋尖踩住地上的卡,“你是不满意一百万的数字吗?”
“满意,我满意!”男人捡起,又殷勤鞠了一躬,“谢谢席先生赏钱,您如果还看得起我继女——”
车窗弹起,腌臜的后半句挡在车外。
席靳深捻着眉骨,半阖的眼底化不开的阴鸷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