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叶青瞅了我一眼,问候:“陈墨哥哥,你回来啦?”
“嗯。”我不咸不淡的回答。
“这些天都是叶青照顾得我,照顾得挺好。”
“谢谢你,小青。”
“没事,小姐吩咐我照顾的,你要谢就谢小姐吧。”
我与叶子对视了一眼,叶子温婉一笑。
我们将我父亲安排在了叶子住的那栋别墅里,一来是我们也住那里,可以随时照顾。
二来是原来的迎宾墅是岳松庭吊死的那个房间,住着怪怪的,再说了,那一间还有监控,很不爽。
“陈伯伯,陈墨哥哥,我和叶青去给阿喵洗澡,就在咱们房间,你有事就喊我一声。”
“好的,你们去吧。”
我们目送着叶子和叶青出了门,我这才把房门给关上。
“陈墨,到底怎么了?你心里肯定有事,不然不会这么急匆匆的跑回来。”
“爹,半年之前,当我爷爷快过世之前,您是不是碰到一位赊菜刀的老人?”我看着父亲的眼睛。
他眼睛一睁,惊讶问我:“怎么了?你也碰到他了吗?”
“他跟您说了什么?”
“他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意思是你爷爷已经不行了,让我回去。”父亲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可我始终记着你爷爷的嘱咐,无论如何,哪怕是他过世了,我都不要回去见他,他说这样才能够破老天对咱们陈家的天谴。”
父亲说完,焦急问我:“你是不是也碰到他了,一个瘦瘦嘿嘿的老者,大概七十来岁,挑着一副刀架担子,脖子上挂一块脏兮兮油腻腻的干巾?”
“对,就是他。他告诉我,他给我爷爷,还有您都指点过,然后就给我也指点了。”
“他到底说啥了?”父亲也急了。
“没说啥,就说与咱们祖孙三代都有缘,说您身体不好,让我回来多照顾照顾您。”我没敢直说。
父亲皱着没有盯着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哦,我知道了。”
“爹,您别多想,我这不回来了吗?那些闲事咱们也不去管了,咱们安安心心过咱们的日子就行了。”
父亲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我,问我:“陈墨,这老人家是不是也卖了你一把菜刀?”
“对。”我立马又否定了:“不对,他不是卖我,而是送我的,因为我送了他一把软中华烟,他就说送我一把。”
“送你的?”父亲不敢相信,瞪大眼睛,自言自语说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不收你钱呢?如果不收钱,相当于是送你一条命,这?”
“我也懂得规矩,如果不收钱,与他自己不利,我要给他的,但他不要,我随后一想,我那包烟也价值六十来块,他或许把这烟当酬金了也不是不行啊,爷爷以前给人做法事的时候,如果主人家没钱,给几斤大米或者几斤猪肉,甚至是几颗白菜,那也都是可以的啊。”
父亲再次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现在把我搞得有点糊涂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爹,这买和送到底有什么区别?”我想不明白。
“这区别大了,如果是买,我们麻衣陈家向他买了三把刀,受了他三次指点,按照麻衣派的规矩,一个分支受另外一个分支指点三次,这个分支必须交出自己的宝印,成为这个分支的从属,甚至是并入其分支。”
“宝印?那可是咱们代代相传的信物,怎么可以上交给别人?”我有些不服气,回想起那老者的话,他说的就是送,并不是买,而且听他的意思,并没有找我要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