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容易被眼前的东西所迷惑,有时候,遇事仔细思考一下,比冲动之下做的决定更能让人受益。”
“你说话越来越深奥了。”
邱亦窈并不隐藏自己的迷惑,对她来说,遇到山体滑坡前的这二十年,她一直都过得随心所欲,哪怕母亲去世,她都会选择逃避不愿接受事实。
但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想要坚强,想要冲破那看不见的束缚。
“深奥才会让人成长。”
白裴予突然伸手摸摸她的头,“有些事回不去了,但我们可以努力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当她还没有完全明白白裴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肖毅却突然找上门来。
他戴着墨镜,穿着白衬衫,看似仪表堂堂,实则狡猾猥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邱亦窈正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见他出现在门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起身走到门边。
“哎哟,这不是我们镇长大人的侄子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邱亦窈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肖毅。
见他白衬衫下面丝毫不见任何包裹的痕迹,心说精怪就是不一样,被那么捅一刀,竟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肖毅摘下墨镜拿衣角擦了擦,斜着眼睛看她一眼:“丫头,别以为自己嘴皮子厉害,就能唬住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邱亦窈乐了,冷笑道:“说话真跟放屁一样。”
晚上还被她一句“天打雷劈”吓得赶紧溜了,现在又来装大尾巴狼。
闻言,肖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愤愤说道:“邱胜明呢?喊他过来,我有事找他。”
“想恶人先告状啊?自己找去,我又不是跑腿的。”
邱亦窈才不想跟他多废话,回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磕起瓜子来。
肖毅抬脚跟进屋,没走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没有说话就愤愤转身离开。
邱亦窈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胆小鬼”,但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安,昨晚自己把他刺伤,他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十分钟后,李贞慌慌张张从后门进来。
“窈窈,你爸爸呢?”
她眼神飘忽不定,一直往楼上瞅。
邱亦窈觉得不对劲,这肖毅才走,李贞就来了,是不是两人说了什么?
“他有事出去了。”
“那小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