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裴予依旧穿着钟爱的白衬衫,双手插兜,一副拽拽的表情。
他精神抖擞,哪有昨晚上气不接下气,快要和阎王约会的样子。
邱亦窈见了,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啪嗒”裂开了。
尽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死心,冲到白裴予面前,伸手就要去掀他的白衬衣。
白裴予看清她的企图,心里不悦,抓住她的胳膊质问:“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尽想着脱男人衣服?以后还要不要嫁人?”
“我嫁不嫁都不用你管,你脱不脱?”
见自己力气没有白裴予大,邱亦窈索性开始威胁:“你如果不脱,我就拿大喇叭去外面喊,就说你白裴予住我们家,天天对我动手动脚,心怀不轨。”
白裴予脸上有无奈,他看着邱亦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耍起无赖来,也可以这么磨人。
倒是一旁的邱胜明忙冲上前来,试图拉开两人:“好啦好啦不闹,这大门还开着呢,让人看见多不好。”
闻言,白裴予松开手,他整了整被邱亦窈拉皱的衣角。
“以后在外面可千万别这样动不动去拉男人衣服,容易挨揍。”
“切,要你管?”
“好心当驴肝肺。”
白裴予不想再跟她争执,转身就要走,邱亦窈眼疾手快,趁着他不注意,手迅速大力拍向后腰的伤口处。
没有想象中痛苦的呻吟,只有白裴予紧皱的眉头写满了厌恶,他伸手就想去抓邱亦窈的衣领,手还没碰到便反应过来又缩了回去,愤愤说道:“邱亦窈,你再是再耍小动作,小心我晚上把你扔后山去守墓。”
“切。”
邱亦窈朝他做了个鬼脸,悻悻的回了屋。
她躺在床上,昨晚的一幕幕从眼前不停闪过。
“那怎么可能是梦呢?怎么会?”
邱亦窈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尽管她在学校时也曾做过离奇的梦,但像这么真实的还真是少见。
可若不是梦,白裴予的伤怎么解释?
那么大的伤口,地板上清晰的血迹,那呛人的血腥味,想要一夜之间全部愈合不留痕迹,大概也只有神仙能做到了吧?
还是说,她真的像白裴予说的,得了臆想症,什么盆里的血水还有后腰的伤,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唉,这都是什么事?”
邱亦窈闭上眼睛,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神经衰弱了。”
门口,邱胜明轻轻敲了敲门:“窈窈,快换衣服出来吃饭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肉包子。”
“我不吃。”
邱亦窈心里烦躁的很,她拉过小毯子盖住脸,不想去理邱胜明。
谁知他却不依不饶,不停的敲门:“乖女儿快出来,等会包子要凉咯。”
邱亦窈依旧没有说话,却听邱胜明突然叹了口气:“唉,要是你妈妈在,肯定会开心的吃着我做的包子……”
听他提起妈妈,邱亦窈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拉开小毯子,闷声回道:“别总拿妈妈来刺激我。你先吃吧,我马上来。”
她起身下床,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换上。
邱胜明已经盛好粥,餐桌中央有一大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