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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回你所缺失的情绪了吗？”

在伯特伦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到眼前的虫这样问。

“我不知道，”伯特伦摇头，他不清楚他到底找没找到自己所缺失的情绪，他现在的情绪很复杂。

喜怒哀乐交织在一起，他想哭又想笑，想大喊大叫又觉得哀伤忧郁，太多太多的情绪交缠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只是短短一句话，声音从高昂到低落。

“那就不要控制，而是感受它们，它们是你的情绪，在你彻底理解它们的时候，它们自然会消失。”

感受它们吗？伯特伦抽泣了一声，放任了情绪的涌入。

全部情绪齐齐涌入，恍惚间带着他走了一遍他的半生。

幼虫时期，伯特伦是一只孤虫，很早就开始流浪了，那天他没能找到食物，后来自己一直待的家还被别的虫占了，他瑟瑟发抖的靠在垃圾桶旁边。

当时他没有哭，只是怔怔地看向天空，而现在他的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掉，他又难过又委屈。

成年后，他遇到了一群朋友，他每天都能和他们说很多很多话，那时他只是觉得自己话多，但现在想来那是高兴，他很高兴有能分享的对象。

惧是那场黑漆漆的噩梦，怒是清醒后得知虫网试图控他……

宛如刚刚学习知识的虫一样，他的情绪在一一对应，被抽空的情绪重新充盈于他的身体。

那层模糊不清的网此刻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而在情绪不断充盈之际，被控制地怒意格外明显。

“你找回自己的情绪了吗？”

“我找回了，”伯特伦回答，声音昂扬向上，“我还找到了敌对方。”

他的双手伸向前方，他明明该看不到那张透明的网，可此刻，怒意让他看清了那张网。

他毫不犹豫的去撕碎那张不该存在的网。

“虫网，你不该妄图控制我们！”

工具就只是工具而已。

第78章巢

除了伯特伦之外还有很多虫在这一刻同时恢复了情绪，他们在恢复情绪后各自有不同的表现。

莫里斯的总检测数据显示，现在他们的情绪都处于充盈状态。

“暂时不要让他们下线，”里契看了眼现在虫网渠道的在线虫数。

“他的情绪不是已经恢复了吗？”索菲疑惑。

在他把伯特伦推进超能学院后，就被以利亚联系让他上天河。

他输入了好几伦密码后来到了这个小房间。

之后他告诉里契，他发现伯特伦状态不对劲，也出示了自己给伯特伦发的的邀请码，让里契在众多虫中锁定伯特伦。

伯特伦的情绪恢复快的超乎想象，索菲以为他已经没事了，但是刚才里契话的意思明显不是这样。

“后面植入的情绪是虚假的，”里契解释，他们的做法其实和虫网类似，虫网抽取情绪，而他们是填充情绪。

后面那种破除虫网，则是……

“奖励机制，”莫里斯接上话题。

快速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给索菲解释这一套机制。

伯特伦现在的情况处于同化初级阶段，情绪被抽取，整只虫有明显不同于往常的状态。

这个时候进入超能学院，被过量情绪冲击，他会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自己的情绪已经充满了，而后为了加强这种感觉，超能学院会模拟出来玩家最想要的奖励机制来加强这种感觉。

难怪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索菲想。

伯特伦自然和索菲讲过流浪史，当发现自己的位置被抢了后，伯特伦那有空哭泣啊，当时就抱着垃圾桶砸到抢占他位置的那只虫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