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轰隆轰隆地驶离了山城,我的心仿佛也被瞬间抽空,感觉失魂落魄。
郑军长在包厢内看文件,胡道明和房效正二人在门口警戒,我则在车厢尽头抽烟,以前我没有抽烟的习惯,可是现在却感觉香烟是个好东西,每当我吐出一口烟来,仿佛就是吐出了一口沉闷的惆怅。
不经意间,我发现一个包厢伸出一面小镜子,有人通过小镜子在观察车厢走廊的情况,我心里一紧,感觉情况不妙,但是没有轻举妄动,依旧藏身在车厢尽头,仔细观察着这个包厢内的举动,同时把腰里的手枪打开保险,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火车开始下坡,我心头猛地一紧:不好,前方有长隧道,如果我是刺客,肯定会选择在隧道内动手,因为火车进入隧道之后,车厢内会突然变黑。
于是我快步走向可疑车厢,我猜想的不错,那个包厢里的三个人把门完全拉开,手枪抓在手里起身准备行动,我没有犹豫,直接对着他们开了枪,一人被我当场爆头,另外两人反应很快,抬枪还击,我一击得手之后闪身躲开,隔着包厢的木板朝着杀手大概的位置连续开了几枪,把木板打出几个窟窿,里面传来一声惨叫,有人中枪。房效正二人听到枪声之后立刻警觉起来,蹲下来朝两个方向进行警戒。
火车进入隧道,车厢内瞬间暗了下来,我趁机闪身到另外一侧,屏气凝神,闭眼感受杀手的气息,顺便让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感觉有人冲出了包厢,我一口气连续开了三枪,火车驶出隧道,光线亮了起来,三个杀手已经全部毙命。
一个乘务员从车厢另外一头走过来,一句话也不问,就只是直直地走向郑军长所在的包厢,那两个哥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就直接开枪打死了那个乘务员。
踩着杀手的尸体来到郑军长包厢出,拉开门,窗外猛然从车顶处出现一个脑袋,举着枪对准郑军长,我伸手拉了一把郑军长,开枪在窗户上开了一个窟窿,同时窗外的杀手顷刻毙命。
郑军长处变不惊,指着车厢顶说:“上面还有一个!”
我朝外面喊道:“两个废物,贴身保护!”
胡道明二人闪身进来,一左一右警戒,我出门朝车厢尽头走去,从两个车厢接头处爬上车顶,刚一露头,一个杀手朝我抬枪就打,我低头躲过,趁着火车再次进入隧道的时候换了个位置继续往上爬,我和那个杀手趴在车顶上都一口气打光了所有子弹。
车再次开出隧道,我起身朝杀手走去,那杀手扔了手枪,从腰里拔出一把短刀朝我跑过来,跟我玩刀,我是他祖宗!
我们二人在接触的瞬间,他横着划出一刀,我后仰躲过,顺势飞起一脚踢在他下巴上,那家伙重重地摔倒了,四仰八叉地躺在车顶上,不等他起来,我快步上前,没想到这家伙来了个鲤鱼打挺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动作,不等他跳起来,我的脚早就迎上了他的鼻子,再次把这家伙揍趴下,鼻子可是很脆弱的,他被我打懵了,我趁机踢飞了他的刀,单腿跪下来掐住他的脖子,没想到这家伙用力一咬牙,然后嘴角就流出血来,人瞬间就死了,看来传言是真的,日本杀手会把牙齿打个聚拢,里面藏着氰化钾,一旦有被俘的风险就会选择自杀。
我在尸体上没搜到啥有用的东西,就一脚把尸体踢下火车了。
重新回到车厢,车厢里的其他乘客被枪声吓得躲在包厢里不敢露头。地板上的血迹流到了走廊上,一股血腥味。
从乘务员身上搜出来了手榴弹,看来这果然是个假货。
胡道明去车头位置让火车在最近的车站停车后,车站警卫队上车来抬走了杀手的尸体,并且对全车的乘客进行了搜身检查,没发现问题之后我们才继续出发,为了确保军长安全,我还把这节车厢所有的乘客都赶到别的车厢了,有钱也不好使,我们有枪,再说了,他们经历了刚才一幕,没人敢跟我们一个车厢了,巴不得被赶走呢。
这是鬼子的奸细得知了郑军长的出行信息,特别派杀手过来行刺的,确实比较专业,只是不巧的是遇上我了。
尽管凶险异常,郑军长全程处变不惊,甚至看都不看那些杀手一眼,只专心看他的文件,似乎完全相信我们三个可以解决掉这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蝼蚁。
随后我不敢离开他半步,就跟他一起坐包厢里,贴身保护,让另外二人在车厢两头警戒。
我是新婚燕尔,连续两个夜晚没睡好觉,刚坐下没多久就看着车厢睡过去了,郑军长也没叫醒我,反而给我盖上了一个毯子。
当我回到军部时,胡道明和房效正如往常一样趾高气扬,但此刻他们却对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谄媚与敬畏之情。他们满脸堆笑、阿谀奉承,仿佛将我视为神明一般顶礼膜拜。
“哎呀呀!您可真是太厉害了啊!”胡道明嗲声嗲气地说道:“那枪法,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无人能敌啊!”
一旁的房效正则连连点头称是,并补充道:“对啊对啊!您不仅武艺高强,更有着超凡脱俗的智慧和勇气。此次能够成功反击敌人,全靠您的英明决策和卓越实力啊!”
两人一唱一和,把我夸得天花乱坠。他们甚至还添油加醋地向其他警卫兄弟们讲述起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经历。在他们口中,我成了一个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英雄人物;而那些原本平淡无奇的细节也被渲染得格外生动有趣。
就这样,经过胡道明与房效正二人的大肆宣扬后不久便传遍整个军营内外,令我声名远扬,备受瞩目,一时之间成为众人热议对象,许多士兵听闻此事纷纷慕名而来想要一睹我的风采,我这是一战成名了。
胡,房二人说啥都要拉着我一起拜把子,坚持要让我当老大。
看在他们拿两块大洋给我随礼的份上,这个老大我就勉强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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