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端来了水,我用勺子给她喂了几口之后,她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两个医护兵抱着急救箱跑了过来,都是男的,看到受伤的是徐志凤之后,有些不知所措,挠着头说:“营长,得脱下她的衣服给抹药,你看我们这…”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男女有别,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救人再说,于是对他们说:“笨死了,不知道去军部借两个女兵来?你们都出去,我自己给她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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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出去之后,我轻声对徐志凤说:“凤姐,咱们是兄弟,是战友,你别怪我,我这是要给你治伤的,等你好了再打我吧!”
我能看到她闭着眼把头歪向一边不看我,不管了,于是我轻柔地解开她的上身衣服扣子,小心清洗着伤口,抹上了药粉。再闭着眼睛褪下她的裤子,处理她腿上的伤口。
我发现自从我跟马丽丽同房之后,这次这么冒昧地接触凤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了,以前可不这样的。
前面的伤口处理完了,又把她翻过来,后背上也有好几道鞭子抽打后留下的伤痕,我咬着牙给擦了药,然后给她盖上薄床单。
我承认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轻柔过。也后悔自己刚才打人的时候下手轻了,把凤姐折磨成这样,我该直接要了他们的命的!
我在凤姐跟前守了一整天,她晚上的时候恢复了一些体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说:“不怕,是我来晚了,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我给她喂了一碗烂面条,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表情也不再蛮横,反而有了马丽丽那样的温柔,让我差点产生错觉。
我们终于又有机会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说话了,上次还是在武汉转移的时候,我们自从在徐州战场认识以后,我就没见过她几次有好脸色,总是一副凶巴巴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开玩笑说:“这要是放在古代,男人看到了女人的身子,就必须要娶这个女人的!”
她笑着说:“想屁吃呢?你躺在武汉的时候,我还把你全身都看了好几遍了呢,还天天给擦身体,那你怎么报答我?”
我嘿嘿一笑:“那咱们算扯平了!”
她没笑,冷不丁问了我一句:“去重庆见到她了?”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于是点头说:“是的,结婚了!”不知道为啥,我的声音和表情都很低沉,好像结婚就是犯了一个错误一样,而我就是那个犯错的孩子。
她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抽了一下鼻子说:“恭喜你了!”我不能从她的口气里听到任何高兴的成分。
既然话说到这了,也没必要藏掖着了,我抿了抿嘴说:“本来,我根本没想过娶媳妇,我怕耽误人家,俺娘催得紧呀,还把我们两个锁一个屋子里,不圆房不让出来,我都想从楼上跳下去,俺娘要死要活的,还要用刀抹脖子…”
我添油加醋地讲述自己被迫结婚的全过程,也不知道为啥,我一定要在徐志凤面前表现得对结婚很不情愿的样子。
“挺好的!挺好的!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她重复了两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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