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非要提这种事呢,真是给自己找虐受。
“我要哪天精神崩溃彻底疯了,绝对是给你们这些人气疯的。”沈书尔再次无奈摇摇头,甚至恨不得拔几根头发给自己用几次安抚,见岑琛还摊手要模板,忍不住怼道:“别一直在那伸手等着了,现在没有,等晚上我整理好再发你。”
岑琛笑着收回手,岑憬则摸了摸岑琛的脑袋,道:“多谢了,沈医生,还麻烦你专门跑过来说这件事。”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能帮的也都帮了,剩下的你俩自己看着来,到时候真出事了,记得别让贝岑烟那疯女人来烦我。”沈书尔说完重新拿起筷子,却忍不住用余光看了静静吃饭的白日几眼。
这里还有个比岑琛问题更大的,让哪个人格去接受心理评测估计都不太行,沈书尔随便夹了几筷子又满是烦心事地重新放下来,道:“许明渊,你吃完了吗?吃完的话先送我回去,正好我路上也把评测的事情跟你好好说下。”
许明渊正式入职的时间其实只有一年,但加上在总局特训两年,正好三年,他再加上双重人格的问题,所以沈书尔觉得也必须专门强调下。
“嗯。”白日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吧。”
岑琛靠在岑憬身上,看着被关上的拉门,颇为好奇道:“臭花猫,你吃完了不,咱俩要不要去偷听啊。”
刚说完,岑憬就拍了下他的脑门,淡淡警告道:“死秃鹫,你啊,就老实点吧,有时间讨论别人的心理问题,还不如先管管你自己的。”
“你以为你的问题很小吗,萧问远那个精神型都比你评分高。”
岑琛委屈地嘟囔起来:“谁叫我有个哥哥呢,而他没有呢。”
关于心理测评,岑琛其实哪方面都没问题,独独在关于岑憬的问题,从来只有一个回答
——他是我的。
岑琛从十六岁第一次心理评测开始,就一直坚定这个回答,在某次问说如果岑憬结婚了,他会怎么办时甚至写出了当众抢婚的字样。
总局的异能者会根据其往年问题不断更改评测内容,自那以后,岑琛卷子上关于岑憬的篇幅越来越多,甚至连带岑憬的卷子上也全是关于岑琛的问题。
也因为岑琛倔强的回答,这些问题大大拉低了他的评分。
萧问远在某次看到岑琛问卷后还忍不住调侃,病娇都没他占有欲强,没找个金笼子把岑憬关里面就该谢天谢地了。
关于这个问题,沈书尔在当时给了上头一个很合理的解答。
基于他俩异能觉醒得早,又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她将这种占有欲归于岑琛身上潜移默化的鹰类领地意识,岑琛将岑憬划在自己的领地内,放在一个与尊严和生命等同的位置上,时间长了才会有种不正常的占有欲。
这个解释看似合理,但经不起反复推敲,故而沈书尔还会看在贝岑烟的面子上,给岑琛在心理检测时放点水,少问几个关于岑憬的问题,这才堪堪过了及格线。
说实在的,岑琛的问题和其他某些异能者的心理问题相比根本连个毛都算不上,但无奈现在总局不比当年,沈书尔留下的测评顾问也离开了,还是要小心被有心人涌来做文章。
岑琛又蹭了蹭,不以为然道:“臭花猫,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难道你自己就一点问题没有吗?”
岑憬没有开口反驳岑琛,因为岑琛这话确实没什么问题,他现在能对岑憬这么放肆,有九成以上的原因是岑憬自己宠的。
以动物的思想来说,岑憬对被划在自己领地里的人向来关心,但岑琛无疑是最受关心,最受宠的那个。
小时候还未觉醒前,一人分到一份零食,岑憬会因为岑琛泪眼汪汪看过来把自己那份割爱给他,每次岑琛惹事时,无论是否牵扯到岑憬,他也会主动把事情揽下来,站在岑琛面前,跟他一起接受批评。
他俩也因为这些事情,从小就没少挨贝岑烟的拳头。
再到后来觉醒了,只要不涉及违法犯罪,岑憬几乎都由着岑琛乱来,故而他真要认真回答评测上的问题,评分只怕会比岑琛还低。
但无奈岑憬比岑琛会演,不跟后者一根筋似的,在可有可无的问题上执拗和较劲。
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每次心理测试时都能完美将关于岑琛的问题糊弄过去。
岑琛见岑憬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趁其不注意,搂着他的腰向后倒去。
房间不是很大,岑琛的肩膀抵到墙上,岑憬则乍一下被其整个抱在怀里,他道:“臭花猫,问你话呢,嗯?”
“是,我有问题,行了吧。”岑憬被岑琛抱在怀里倒也懒得挣扎,毕竟挣扎了也没用。
他给自己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又抬眼看向岑琛,“沈书尔是认真的,你别老在那种微不足道的问题上死倔,该编就编,该扯就扯,少点麻烦是一点,真打算把自己搞到动物园里关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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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是微不足道的问题呢。”岑琛嘟囔起来,头抵在岑憬颈窝的同时,手也将人抱得更紧了,“臭花猫,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