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心,好心没好报的时候,她也会郁闷。
温泠月手上被蜜酪糊得粘腻难受,适才着急,被绊倒后撞上男人摔了一跤现在脚踝还热热的。
兴许确实是她多事。
“你……”
“没事,我以后不管你就是。”温泠月敛眸,回头才发现这条小径已恢复成没什么人的模样,也就那旁边的小酒肆散发着幽幽酒气和人声。
裴晚被她的话消声,融入青鱼巷的这条无名小路上格外寂静。
她一步步往外走,却已没了心情。
能察觉到裴晚离去的脚步,面对南玉的疑问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哼,南玉,我若再管她裴家一件事,我就……”
“就?”
温泠月顿了顿,头也不回往街口走,声线低低地掺杂在叫卖的小贩中,瞥了她一眼:“就再睡不好一个觉。”
南玉无助地扯了扯嘴角,可真是个恶毒的誓。
兴许天色将暗,酒肆的吵闹声更甚,但自那扇门阖上以后,声音便小了许多。
方才门口那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兴许是关上门的人,总之那条小道安静不少。
她一点点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脏污,一下下狠狠擦过,羊脂玉般的手被擦得红一道白一道。
“兴许并非……”
温泠月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南玉的碎碎念,极近空灵的小路里却传来些微不和谐的瓷器打破声。
这是青鱼巷诸多岔路之一,因外面那条路上实在过于繁华,自然没人会往瞧着就冷僻的小路里拐。
她们来也不过是因为误会了裴晚受伤。
伴随着身后不远处瓷瓶打破声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凄厉的尖叫。
外头的庙会随着花灯燃起,人声愈发鼎沸,那叫声也极其自然地融入进喧闹里。
温泠月却猛地停下脚。
有些不好的念头。
酒肆门口的那个醉汉。
方才裴晚是一个人。
陶瓷破裂的声音。
“都说了不管了,再说可能是听错了罢。”她摇摇头,手上擦拭的动作却不由得慢了下来。
随着心里砰然响起的颤动一下下拭着手心虎口。
南玉似乎没注意到那个声音,只顾着她手上木然的动作,忍不住问:“娘娘您的手快擦破皮了,这也干净了……”
话又未说完,她蓦地转身丢下手帕向身后声音的来源跑去。
身后南玉的疑惑越来越大,而她越往前,熟悉的叫喊声便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