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身姿挺秀,穿圆领墨竹月白长衫,手拿折扇的少年走了过来,看着正在较量力气的两人,手中折扇往瑾澈头上一敲,“不许欺负朱珠!”
瑾澈立刻松开手跳了起来,“好痛!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护着她。”
只是瑾澈突然收力,朱珠一时没有防备,由于惯性往前冲了两步,正好被刚来的白衣少年扶住。
朱珠抬头,一头浓密的墨发被银色发冠整齐地束起,鸦睫如羽,双目如漆,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朱珠微微有些愣神,对方的眼神由欣喜转为明亮,此刻那双眼中的倒影,让她觉得虽天高地博对方眼中却只有自己一样。
她觉得颇为好笑,才是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呢。再细看时,发现对方眼角眉梢微微上挑,似是能传情一般。
该死,明明小时候是圆圆的杏仁眼,怎么长大了竟变成如此勾人的桃花眼。
见朱珠突然面色微恼,少年轻笑一声,将面前的人紧紧拥在怀中,发出一声喟叹,“朱珠,终于见到你了。”
朱珠眼眶微热,伸出双手回抱住了眼前的少年。
灵依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见到面前这一幕,瑾澈哇哇大叫:“带上我,带上我。”三两步跑了过来,拥住两人。
片刻后,三人分开,相视而笑,分别近五年,似乎在这一刻又回到了从前在桃源村的时候,从来没有生分过,他们只当她是朋友,从不看她如妖魔。
走到客厅,几人聊起了各自这几年的情况。
瑾澈拜入大唐官府,因天资过人,筑基后被门派师傅程咬金收为大唐官府核心弟子,得到重点培养,如今文韬武略,已开始研究为官之道。
景和拜入化生寺,一入化生寺,就被空度禅师收为亲传弟子,小乘佛法已经渐入佳境,也如愿学到了高深的岐黄之术,只是师父说他尘缘未了,还未剃度出家。
三人吃着灵桃聊着天,瑾澈还拿出一只烤鸭和他跟师兄打赌赢来的女儿红。
见到酒,朱珠发消息叫来了灵依,她也是好酒之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几人竟将满满一坛女儿红喝光了,他俩不胜酒力,已是昏昏欲睡。
此时夜已深,索性也不回门派了,干脆留宿在探花府。
朱珠把他们俩挪到了一处带有书房的院落,之前简单清理浮灰的时候朱珠就发现了,除了主院,就这个院落布置得最舒适。
院中刚好两间房屋,一间是起居室,一间是轩敞的书房,书房中西窗边有个大花瓶,旁边有个软塌,似乎是主人小憩之所,安排他俩住下正合适。
瑾澈住进了起居室,景和就睡在了书房中的软榻上。
朱珠给他二人各喝下一杯桃花蜜,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朱珠就过来叫他俩,准备让他们带着好好逛一逛这长安城。
正好碰见瑾澈走出房门,两人便一同去叫瑾澈,朱珠吐槽道:“小时候瑾澈明明每天都起得很早的,怎么如今竟学会懒床了?”
瑾澈大笑道:“这小子该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这是宿醉未醒?以后可得多练练酒量。”
推开书房的门,软榻上却不见景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