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立即后仰,躲开她,“你起来,这是在办公室。”
“别动。”她伏在陈渊肩头,胳膊拥着他胸膛,“没人在。你就当演戏,反正演不了多久了。”
陈渊蹙眉,攥住她手腕挪开,“周六我会出现。”
万喜喜不肯抽离,死死地抱住他,“既然没断,现在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他眉头蹙得更紧。
“陈渊,哪怕是一天,我要尽未婚妻的义务,你也要尽未婚夫的职责。你答应过,给我一个圆满的结束。”
安桥这时回拨,万喜喜抢先按下免提,“安秘书,咖啡。”
“万小姐?”她显然没料到,懵了片刻,“您要加糖吗。”
“两包奶精的冰美式,热玫瑰茶,各要一杯,告诉沈助理送到总经办。”
来不及确认,那端断线了。
安桥在饮水间找到沈桢,向她说了这茬,她犹豫,“我不想去。”
“万小姐点名你去。”安桥也没辙,“不过当陈总的面,她不敢发难你,你放下就走。”
其实沈桢和陈渊的传言,在晟和的散播范围不小。
上周五,前台蹭安桥的车,途中问,沈助理是陈总的情人吗。
安桥没说是,更没说不是。
毕竟陈渊有这份心思,也将退婚提上日程了。
那边,沈桢进入办公室,陈渊目光落在她脸上,发现没一点血色,“不舒服?”
她全程垂头,端着托盘走到桌前。
直到,陈渊喊名字,“沈桢。”
她这才撩眼皮,“有点着凉。”
“昨晚冻着了吗?”
她没回应。
万喜喜起身,挡住,压低声,“你贱不贱。”
沈桢面无表情看她。
“除了晟和,你无处可去了?非要赖在我男人的地盘,装可怜无辜。”
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接过茶杯,沈桢出其不意撒手,杯子摔在万喜喜脚面,冒着白蒙蒙的热气。
“万小姐,抱歉,我只专注听您讲话,失手了。”沈桢抓起茶几上的纸盒,蹲下清理地板。
万喜喜踩住那滩咖啡渍,高跟鞋溅起一滴,溅在沈桢额头,“你成心的。”
“你到底干什么。”陈渊语气冷冽,制止她。
随即绕过办公桌,拽起沈桢,“叫保洁收拾,你出去。”
胸腔郁结了一口气,沈桢越过他,直面万喜喜,“我从未应聘过晟和,是市场部经理找原来的公司要了我,我没背景,上司安排在哪,我只能在哪。你指责我赖着,那晟和凭什么调动我?另外,辞不辞职是我的权力,晟和不姓万。”
“你傍上陈崇州,脾气养得倒骄横——”万喜喜用力拉她,陈渊扼住她,一推,“你闹够了吗?”
万喜喜愣了一秒,眼眶迅速泛红。
陈渊双手扣在腰侧,平复着情绪,“你下去。”
沈桢离开后,他提醒她,“我们之间,你该明白分寸。否则剩下的戏,可演可不演了。”
万喜喜胸口急剧隆起,“你认为我找茬?一个训练有素的助理,打碎杯子的低级错误,会犯吗?”
“那你想怎样,再打她一巴掌?”陈渊一阵燥得慌,扯了领带,丢在沙发上,“你忘了老二如何还你一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