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她没想法,可他血气方刚的体魄,在这副触感的迷惑下,也起兴致了。
陈崇州的唇落在她脖颈,吮掉一行流淌的水珠,他显然在抑制了,那种压抑喑哑的,惊心动魄的呼吸。
沈桢被这个潮湿充满暗示的吻刺激,情不自禁绷直后背,“你约我是游泳吗?”
陈崇州似有若无的吻着她,“已经在泳池里,还问什么。”
“那你专心教我游。”
他轻笑,“你真傻吗。衣衫不整的项目,有几个男人是为当老师?”
沈桢挣脱,转身面对他,“那我误会了。”
她又转回,朝岸边一步步挪,陈崇州故意带她到深水池,深度没过胸口,可她死活不服软求他。
陈崇州注视她许久,也游过去。
他觉得,沈桢过于矫情了,一次和十次没区别,即使没谈恋爱,双方有感觉了,有氛围了,不妨碍泄泄火。
不过比起倪影,陈崇州又觉得沈桢干净自爱,带点固执,另类的撩人。
那样的撩人,直逼男人心尖,又差一寸,类似隔空瘙痒,不沾她,也没什么想法,一吻她,瞬间点燃。
他是中了倪影的毒了。
哪个女人,以及带给他的感受,他都要和倪影比。
沈桢赢不了她,也输不算太惨。
这几年,倪影从他手里搜刮了几百万,每次约会,明码标价,十万。然后肆意潇洒,陈崇州甚至被她第16个男友堵截过,张嘴就是,“影影在我这借了四百万,她让你还。”
影影。
陈崇州没喊过她肉麻的,最多是,我女人。
她弄得他又恼怒,又欲罢不能。
现在,沈桢又玩起不冷不热这一套了。
陈崇州阴着脸上岸,无视她,从旁边经过。
沈桢叫住他,“我呢?”
“自己回去。”
他撂下这句,从泳馆内离去。
这片地界沈桢从没来过,临近郊区打不着出租,她慌慌张张换完衣服,出门去追陈崇州。
他也确实没走,开着窗,叼了一根烟,免提通话。
沈桢距离他两三米缓缓停下,无意听几句。
“他回本市了。”
那头很平静,“回半个月了。”
“找过我。”
“逼你签协议?”
陈崇州鼻息过滤掉一缕雾,“他不敢明目张胆。”
“他还走吗。”
“不知道。”
那头说,“他走不走,你过你的日子,暂时有不了交集。”
陈崇州无波无澜,掐了烟头,发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