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说,“我知道。”
沈桢就算有心齐头并进,追他同时也追廖坤,廖坤未必买账。
他们大学同系,十多年交情,彼此有共识不沾同一个女人,这点底线不至于为沈桢打破。
陈崇州漫不经心端详她这身打扮,“一起去旅游?”
沈桢说,“单位组织出差。”
“几个人。”
“6个。”
他情绪很稳,又暗含不信,“是么。”
沈桢看着他,陈崇州比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注重形象,衬衣永远没有褶皱,西裤也熨烫得板正,发型一丝不苟,甚至腰带。。。
那天他解开皮带扣的手指,就像勾魂的钩子,一甩一落,将她拨动得迷乱不清。
沈桢壮着胆,拽住陈崇州袖子,虚虚实实地,像小野猫轻柔在挠。
“陈教授,你吃醋了?”
陈崇州抬起头,一张脸阴晴不定。
“吕玮是部门总监,我的上司,我和他仅此而已。”
只澄清关系还不够,男人存在与生俱来的竞争欲,挑起危机感,才会有所行动。
“不过,他好像在追我,很执着热情。”
陈崇州露出几分嘲讽,“你还真自恋。”
“陈教授觉得我自作多情吗。”
“或许对于他,你没有自作多情。”陈崇州拿开她的手,“可我从来不吃女人的醋。”
“没有例外?”
“当然。”
他否认得干脆,她拆台也干脆,“前女友的醋,你都没吃过?”
陈崇州看了她一眼,冷得像冰窖。
这雷踩的,直接炸了。
他们一前一后回去,吕玮让开路,“怎么去这么久?”
沈桢挤进里面,“上厕所的多,排队。”
那头廖坤用胳膊肘捅陈崇州,“什么嗜好,厕所幽会,味儿大吗?”
他注意力在窗外的云层上,“没去一个地方。”
廖坤的直觉,沈桢准是得罪他了,再不,让他感觉到,她和倪影一路子。
不然陈崇州没必要死命为难她,抗拒到这份儿。
他可不是没风度的男人,睡都睡了,陈崇州对女人还是挺大方的。
去年同学婚礼,陈崇州带了女伴,婚宴结束,转手送了一款卡地亚手链。他之所以带女伴,因为那晚的消息是倪影会出席,她刚奉子成婚,陈崇州也窝了火。
最终倪影没露面,不确定是不是回避他这个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