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桢也倒了半杯酒,只一闻,烈得流眼泪。
陈崇州看了她一眼,支会郑野,“待腻了,先撤。”
“你不喝了?”
“没劲。”
沈桢手忙脚乱握住他衣服,“你回医院手术?”
陈崇州侧身避开,丢下俩字,“回家。”
遭了冷落,他们瞧热闹似的看着她,沈桢心里不是滋味,硬着头皮圆场,“我朋友马上到。”
她点了加冰的可乐,在附近吧台找个座。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主动搭讪,“美女,自己?”
沈桢余光一瞥,单眼皮挺帅气,红棕色的锡纸烫,韩星范儿。
她点头,没开口。
男人坐下,“伏特加,威士忌?我请你喝。”
专挑度数高的,她皱眉,摆手,“我只喝可乐。”
男人上下看她,“单身?”
沈桢不愿聊,随意望向别处。
紧接着一抹黑影晃过她面前,她环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男人笑了笑,“美女,回见。”
这时,一只白净宽大的手扣住了沈桢的杯口。
陈崇州站在旁边,眼神像刀子划过男人面孔,后者瞬间被那股凌厉的气场震慑住。
“陈教授?”她错愕起身,“你没走吗。”
陈崇州理都没理,逼问男人,“下了什么药。”
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怒了,“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陈崇州倒也清醒,没将自己归在英雄救美那类,“管着玩。”
男人骂骂咧咧,飞快朝大门走,陈崇州示意了保安什么,保安追上截住,从口袋内搜出一枚白色小瓶。
沈桢联想那抹黑影,全明白了,男人在她的饮料里动手脚了。
事实上,他一接近沈桢,陈崇州就盯上他了,动作娴熟,是个老手。
他原本没打算管,只是她冲自己来的,万一出点事,终究过意不去。
陈崇州铁石心肠,但不是见死不救。
倒是沈桢低落极了,这种精明稳重的男人,估计太单纯或者太蠢的,都入不得他眼。
其实她平时挺机灵,可偏偏越出糗越碰见他。
她小声说,“谢谢陈教授。”
陈崇州没接她的谢,轻描淡写,“这地方少来。”
十点多,郑野也散场了,沈桢在大堂倚着水晶柱,陈崇州在公共池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