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男人抽出皮夹内的一沓钞票,“别跟着我了。”
沈桢只拿了一百,将剩下的连同写了手机号的纸条塞进男人手中,“联系我要钱。”
这次羊入虎口,她侥幸跟了一个长相好看的,总比中了周海乔的算计被一头猪拱了强,她非恶心死不可。
借钱不还,太不地道了。
沈桢去街口打车,视线不经意掠过男人背影,这一瞟不要紧,她当场定住。
男人走向了一辆银色捷豹XJ,这款型号落地价两百多万。
她这是撞到一个真有钱的主儿。
男人坐进车里,接听电话,那头的人问,“什么来历啊?”
他降下车窗,从后视镜看沈桢,“已婚。”
对方被逗笑,“崇州,你荤素不忌啊,她知道你真实身份吗?”
沈桢乘坐的出租和捷豹擦肩而过,后座窗户恰巧也敞开,她皮肤白,颈部几枚鲜红的齿痕格外明显。
的确不该碰,容易惹麻烦,可他碰之前并不知情。
男人云淡风轻,“没必要知道。”
那头还在追问,“比年轻小姑娘带劲吧?”
“就那么回事。”他有一搭无一搭叩击方向盘,“不会再有下次了。”
男人调头,扫了一眼沈桢的纸条,随手丢出窗外。
沈桢回到家泡了个热水澡,这场初体验用四个字形容:死来活去。她感觉火辣辣的疼,却也滋生出报复周海乔的畅快感。
晚上八点,周海乔掐着点儿回来了。
往常沈桢会迎接他下班,今晚有些懒得动,她泡出了一身汗,脸蛋也潮红,周海乔进屋摸她额头,没发烧,他假装开玩笑,“你不会偷人了吧?”
沈桢看出他在试探,“我有没有男人,你最清楚。”
周海乔听着不对味儿,“谁招你不痛快了?冲我撒气。”
“其他栋的邻居,喝多了抱着我不撒手。”沈桢翻了个身,“我和他打架了。”
周海乔不动声色审视着她,“然后呢?”
沈桢说,“没了。”
周海乔被吊起了胃口,不上不下的,“打架打一半没了?”
“你想有什么?”沈桢扭头瞪他。
周海乔语气缓和了,“我不是担心你出事吗。”
他说完直奔客厅的阳台,沈桢随即拉开一道门缝,听见周海乔质问,“5万块钱打你账户了,你跟我老婆成了吗?”
那边不知回答了什么,周海乔不乐意了,“没有视频,那照片呢,也没拍?我要物证。”
沈桢差点冲出去狠狠抽他一巴掌,花钱雇人欺负自己老婆,全天下只有周海乔做得出。
他挂断电话继续回房找茬,伸手蹭沈桢的脖子,“你怎么涂粉了,洗澡没洗掉?”
她躲开,“没涂,我敷了颈膜。”
“颈膜?沈桢,你当我是傻子?这他妈分明是男人啃的!”周海乔发了疯似的拉扯她,“你下午去哪鬼混了?”
他眼眶发红,“沈桢,我承认我不中用,满足不了你,你耐不住寂寞了?我可以离婚,我愿意放了你,可你不能对不起我,我好歹是老总,你让我没脸见人啊!”
多么炉火纯青的演技,沈桢苦笑摇了摇头,“周海乔,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他剧烈喘息着,手在半空堪堪停住。
周海乔没底气打,他握紧拳,“沈桢,咱们好聚好散,我不想追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