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我发号施令。”陈崇州将纸团丢在他裤腿,不留一点颜面,“是么?”
气氛太僵持,郑野慌忙圆场,“大哥,来喝酒?”
陈渊还算心平气和,点了下头,“谈生意。”
“我在二楼有包厢,我安排两个暖场的陪你?大晚上的别折腾了。”
会所是陈政司机开的场子,可陈渊很少露面,他不嗜好风流,没郑野内行。
“这地方的女人,我不沾。”
气势刚硬,疏离。
郑野尬笑,“你不爱玩,我们无所谓,什么类型都试试。”
陈渊掏烟盒,一旁的男人正要按打火机,他拂开,略微弯腰,借着果盘边缘的香槟蜡烛,点烟。
而烟头,对准了一言不发的陈崇州。
火光,霓虹,DJ舞曲,酒精,尼古丁。
混乱的,凌厉的,糜烂的。
在红色光晕映照下,放大到一览无余。
陈渊点燃,叼在唇边,单手松了松领带,眼神深沉掠过他,“你过来。”
他没立刻动,又坐了一会儿,陈渊耐着性子,也不催他。
良久,陈崇州才站起,跟过去。
他沉得住气,没挑话题,漫不经心看灯红酒绿的舞池。
陈渊望向另一处,嗓音喑哑,“腻了。”
不咸不淡的,听不出情绪。
台上跳舞的女孩是郑野的新欢,播音系的研究生,对郑野死缠烂打,他嫌没情趣,不答应,女孩也豁得出,上台劲爆了一场。
陈崇州盯着,默不作声。
吸完手上这根烟,陈渊在墙上戳灭,“以后别招惹她。既然腻了,就两清,利落了结。”
陈崇州收起视线,终于肯开口,“你以什么身份。”
陈渊没回应。
“你们好了?”
他依然没出声。
“多久了。”陈崇州也焚上一支烟,衔在指间,“上周?”
上周,他和沈桢的“试交往”,才彻底终止。
要是日子吻合,那她也属于无缝衔接。
外表清纯可人,极具迷惑性,实际上,挺不甘寂寞。
“再早一些。”陈渊脱下西装,搭在臂弯,“我有意。”
“还早?”陈崇州眯着眼,“什么时间开始的。”
陈渊一扫他,“她住院前。”
男人占有欲这玩意,也分不清是喜欢,还是领地情结作祟。
碰过的女人,如同男人自己的领土,即使撤退了,另一个男人如果觊觎,入侵,他浑身不爽。
最关键是,陈渊接近沈桢的时间,和陈崇州与她相好的时间,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