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的下属送了礼品,是泡制了五十年的蛇王酒,给伯父尝鲜。”
陈政拨开礼盒袋,果然是珍品,浓稠如血,蛇身硕大,“你父亲知道你来吗?”
何时了跟在后面,“他不知道,华尔转型央企,最近会议多。”
“时了,你和老二的婚事,不单单要陈家一方同意。”陈政坐在沙发上,“你父亲目前有异议。”
她挽着陈崇州的手臂,“是我嫁,不是他们嫁,我乐意就行。”
陈政笑,“你能决定吗。”
“当然,伯父。”
佣人倒了茶,又端上果盘,陈崇州偏头,“吃水果吗?”
何时了甜笑,“吃啊。”
他挑拣着盘内的草莓,“爱吃吗。”
“我爱吃樱桃。”
佣人说,“这季节新鲜的樱桃没上市呢。”
她嘟嘴,“那不吃了。”
这一幕出乎意料的和谐,陈政捏杯盖掸了掸茶叶末,“你们相处不错。”
何时了偎在他肩膀,“四年前,一遇误终身。”她仰面,“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陈崇州提醒她,“在长辈面前,不怕笑话。”
“不怕啊。”她煞有其事,“你不是也告诉我相见恨晚吗?”
他垂眸打量她,没出声。
午后从老宅出来,陈崇州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院子里,点烟。
何时了恢复往常的模样,问他,“我演技好吗?”
他上半身伏低,手撑住引擎盖,懒散笑了一声,不回应。
陈崇州确实有资本狂。
新贵上位,生得潇洒倜傥的皮囊,论胚子,里子,相当拿得出手。
她拢紧他衣摆,帮他系扣子,“你似乎有别的想法。”
“结婚太早。”他抽着烟,没避讳。
“你想怎样呢?”
“先谈。”吹出一缕烟,火苗炙热,他神情凉浸浸,“婚姻的赌局,没有极其过硬的筹码,无法打动我。”
“以恋人的身份,提供5个亿的资金,是吗?”何时了踮起脚,揪住他衣领,“你真会打算盘。你情场上的品性我有耳闻,任由你吸我的血,又抓着我的底细,万一我回不了血,去哪讨公道?5亿的真金白银都无法打动你,你的胃口太大,我们很难合作。”
“你可以不提供。”陈崇州拂开她手,“不勉强。”
他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去晟和。”
发动瞬间,何时了一搪,膝盖卡住车门,“一亿。”
陈崇州目视前方,“开车。”
她把持住,没退,“两亿,何家的钱不在我手上,不容易挪用。”
车厢烘着暖气,他依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