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智云作为辅佐功臣,更是陈崇州篡位的见证者,互相忌惮制衡,要多少股份,二房也得给。
他宁可选择得罪陈崇州,也坚决护住倪影,不像他一贯斟酌利弊的作风。
陈渊扬眉梢,“二公子也在吗?”
佣人摇头,“电话里说抽不开身。”
原本猜测陈崇州会及时回来,向陈政汇报医院的情况,竟然没露面。
他换了居家鞋,直奔南院,安桥跟在后面,也有些疑惑,“陈董,会不会二爷他们联手耍诈?”
陈渊微眯眼,定格在露台一盆翠绿欲滴的君子兰,“老二的确心狠手辣,可还不至于牺牲血脉算计我。”
***
傍晚,陈崇州从西城茶楼谈完事,赶回医院,沈桢坐在沙发上喝粥。
他脱掉大衣,皱眉注视她,“你怎么下床了。”
她未理会,机械性吞咽着。
他笑了一声,“那么好吃?”
随即,拿过沈桢手里的汤匙,品尝了一点,很普通的滋味,并不鲜美。
“睡了两天一夜,饿急了?”陈崇州挨近,如同什么没发生过,逗弄她。
她面无表情抢回汤匙,继续喝。
他隐隐发现不对劲,握住勺柄,制止她,“不舒服吗。”
沈桢终于抬起头,寂静得连一丝气息都微不可闻。
她此刻眼神像一只锐利的毒蝎子,亦或长满荆棘的野玫瑰。
陌生,敏感而带刺。
分明无声无息,却令他难耐。
他摘了腕表,搁在茶几一角,转身离开病房。
薛岩正要给他送文件,立马驻足,“华尔与华研近期争夺项目,其中一档中铁局的工程投资过高,何鹏坤一直犹豫不决,询问您的意见。”
陈崇州接过,翻阅着数据,“白天谁来过。”
薛岩如实相告,“安桥中午和沈小姐单独接触过。”
他手上一顿,合住文件,“知道了。”
陈崇州返回病房,停在床尾,“安桥告诉你什么了。”
“你怕她告诉我真相吗?”沈桢本就处于爆发边缘,他一提,猛地摔了勺子。
她的反应,他意识到东窗事发。
安桥不过是明面的一枚棋子,陈渊是真正的幕后操盘手。
其实何止安桥,万宥良的企业昨天被划定为央企试点,如无意外,最迟年底则一跃登天,由国企老总升任央企领导,与何鹏坤平起平坐。
万宥良有今日,何尝不是陈渊的高明手段,他在商场俨然可以吊打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了。
沈桢走到陈崇州面前,语调发颤,“你欺瞒我什么了?”
他站在那,没回应。
忽然一巴掌,脑袋当即一偏,他呼吸也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