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了,你再没搞定过女人。”
科室乃至全院,廖坤的绰号是相亲界绿巨人,屡战屡败。哪个同事受挫了,想起他,就痛快了。
有一阵,他在公寓开临时诊所,描述自己相亲经历,以血泪史宽慰同事,赚了七千多块钱。
廖坤离开不久,走廊路过一个男人,陈崇州站起,堵着门,“二叔。”
男人一愣,显然没准备,“崇州。”
生-殖科在二楼,晚七点,大堂会封锁,只能从急诊绕到门诊二楼,再去住院部。
男人进来环顾一圈,“加班?”
“您怎么在医院,不舒服吗。”
陈智云正要点烟,陈崇州掏出口袋内的打火机,主动一压。
他猛吸,“两月前,我和你婶离婚了。”
陈崇州挑眉,“没听父亲讲。”
“又不光彩,张扬什么。”陈智云撩眼皮,有些不自在,“我可能近期再婚。”
“那恭喜二叔了。”
他晦涩开口,“和倪影。”
烟雾在白灯下熏燎溃散,陈崇州不露声色。
他越寡凉,陈智云越心惊,“老二,你们的旧情,我后来才知道。”
片刻的死寂,他反问,“我和她有旧情么?”
陈智云五官紧蹙,“你什么意思。”
他去拿桌上的烟盒,“二叔要娶她,她自然不能和我有关联,否则陈家会陷于流言。”
陈崇州嗑出一支,用手撕烟纸和过滤棉,最后,碾碎烟丝,“她提出的么。”
“共同吧。”
陈智云撂下这句,转身出去。
鸦雀无声。
烟盒在他手心,扭曲塌陷。
***
早晨,陈崇州结束夜班,回富江华苑。
推开卧室门,床上趴着一个女人。
白腻的脚踝,小腿光裸,绵软近乎融化的肌肤,黑色毛毯缠着香槟粉的睡裙边角,色欲感十足的冲击。
陈崇州解着外套纽扣,身体覆上去,吻她背部,她睡得迷糊,却不是毫无意识,在湿吻下,凸起的蝴蝶骨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战栗。
“不弄。”沈桢蜷缩进毛毯,抗拒他抚摸。
他胸腔溢出笑,“睡我的床,不给弄?”
“几点才弄啊。”
“嫌我弄晚了,是么。”陈崇州一掀毛毯,翻到地上,纤细的吊带滑至臂肘,阳光深处,脊背暴露万种风情。
他燥得慌,喉结上下滚,压抑着,仍喑哑至极,“要么。”
沈桢烦了,拱开他,“不要!”
他低低笑,坐起,“话剧VIP票,两张,情侣席,总有女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