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秘书豁出代价拿下客户,不是应酬场上很寻常的商业手段吗?”
陈渊眉目阴翳,凝视她。
万喜喜此刻倒宁愿他发作,争执发泄完,屈服妥协于现实。
然而,她从这张深沉危险的面目,看透了他心思,“你要养着她?跟你的亲弟弟抢女人?”
“第一,她不是公关,我派人警告了美达国际,覃康已经服软,有他当典型,我看谁还敢帮你。第二——”他倾身,万喜喜惊慌后退,被他捏住肩膀,又拖回固定,“你如此了解我,有没有听过,我如何解决心生反感的人。”
她呆滞,盯着他。
他还是温文尔雅,气度风华。
陈渊掌心拍了拍万喜喜的脑袋,语气深意十足,“安秘书,吩咐司机送万小姐回去,好好养胎,倘若出任何意外,我会问罪万家。”
万喜喜一抖。
安桥打手势,“万小姐,请。”
陈渊转身,回主卧。
沈桢躺在床上睁着眼,对这一切充满恍惚。
“你醒了。”
她望着他,睡衣,清晨,浓烈的沐浴香气和咖啡味道,“我在你家?”
陈渊走向窗台,拉开纱帘,灼白的阳光照进来,她不由撇开头。
“不是家,是我的另一处住所。”
沈桢头痛欲裂,用力揉了揉,“有区别吗。”
陈渊面向窗外的人工湖,几只白天鹅在湖中央飞旋,“没有烟火气和女人,谈不上家。”
她正要下床,却发现身上是男款睡衣,当即摁住领口,错愕发不出音。
他揭过玻璃的投影,将这一幕纳入眼底,“怎么。”
“我。。。”她艰难吐出,“我的裙子。”
“我脱的。”
陈渊回过头,很坦荡承认,“我抱你进浴室,给你清洗,换了睡衣。”
沈桢攥紧床单,“我没印象了。。。”
“你喝醉了。”
她没吭声。
生理的反应,她有感觉,毕竟那药劲儿太猛,体内现在还有余温流窜。
陈渊不提,是嫌太脏,恶心到她。
沈桢模糊能记起,她缠着他,抚摸他的场面,他大约也不想她窘迫。
片刻的沉寂后,陈渊说,“我没碰你。”
她立刻接话,“我知道。”
“你知道?”他闷笑,“你有意识吗。”
沈桢抿唇,“有一点。”
陈渊靠近,双手撑住床沿,同她平视,“那你知道,我没有愧对你那句正人君子吗。”
她头埋得低,嘶哑说,“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