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嘛!”高尚安拍着游默的肩膀笑道。
游默懊恼地坐在台阶上,上衣胸口敞开,腰带松松垮垮,左脚鞋子更是在匆忙之下跑掉了。这么多年来,他有过无数窘迫的时刻,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糟。
太煎熬了。
实在是太煎熬了。
他多想那是师云琸本人,可偏偏不是。即便按照师云琸的身材样貌完全复制,那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能接受复制品,他大可以让父亲设计一台完美情人,外貌身材同样可以高度还原,又何必大费周章在小天堂收藏一个?
他不需要完美情人。
他想要的,是一个活脱脱的彼此相爱的自然人。
经历了颜婉儿那次突然的投怀送抱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抗诱惑能力又精进了一大步。他认为他的初吻还在,他的理由是:在现实世界里,他没有吻过任何女孩。
他又想起了小诗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带着少女独有的香。那一刻,他像遭到电击一般,杵在原地看着来自温柔乡的迤逦风光。他几乎就要抱住了小诗,因为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孩,一直是他的朝思暮想。
他多想得到师云琸的赞许目光,哪怕一分一秒都好。无论同她对视,与她聊天,或者和她站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他都觉得无限美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迷恋师云琸,他只感觉师云琸是圣洁的信仰,是触不可及的天堂。
“哎,你到底喜欢师云琸哪点?在我看来,她除了一股傲气,其它也很一般嘛!”高尚安仿佛看穿了游默的心思,恰逢时宜地问。
游默也说不上来,但他不介意同别人一起分享师云琸的美好,即便对方是他时刻警惕的高尚安,“身材好,头发又顺又长,很漂亮。”
“头发漂亮?你的眼光还真独特。坦白说,在小天堂里,多的是比师云琸身材更好、头发更漂亮的女人,只是你还没有见识过。”
“那不一样。”
“呵,那些可都是按照历史上有名的美女设计的,和本人几乎没有差别。而且,只要你喜欢哪个明星,或者普通女孩,在小天堂都可以定制,只需花点钱就行。”
“可这些都是假的。我喜欢真的东西。”
高尚安哼哼一笑,“你错了。这些设计可能都是假的,但你的感觉是真的。人活一世,什么最重要?快乐,幸福,爽歪歪。而这些,都是你的感觉。所有的客观事物,全都是用来丰富你的感觉,让你意识到你还活着,并且是快乐幸福爽歪歪地活着。只要感觉是真的,是客观存在造成的,又或者主观设计引发的,又有什么区别?你的目的达到了,就足够了。”
听得出来,高尚安是个注重目的和结果的人,可人活一世,自身感觉真的最重要吗?
这种自私的说法,游默不敢苟同,他也无意与高尚安争辩,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你带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高尚安冷静地看着他,嘴角忽而一扬,“没什么,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
交朋友?又是送百乐园,又是安排师云琸的翻版,如果只是为了交朋友,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游默暗自揣测。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好感。”他直言不讳。
“我知道。在地下城外环大道,我玩过你们一次。在绿果山,我也坑过你们一笔。在幽林鬼地,我还抢杀了你们的幻狐。OK,都是我的错,这些小事,你不会介意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