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司昊点头,“嗯,还骗我是黎黎让他去倒洗脚水,撒谎都不打草稿,还说闻礼一直给乔佳倒洗脚水,他要效仿!”
麦惠笑得爽朗,“你儿子和你女婿都不是省心的,难为你这个老父亲了?”
闻司昊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他轻笑,“也正常,人家年轻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都忍不住!”
麦惠眸色暗淡了几分,她看了一眼闻司昊的大单人床又看看了自己的大单人床。
两人分床睡快十年了,自打知道有闻星的存在,麦惠对闻司昊的怨怼就愈加深重,所以,两人就分床睡。
即便如此,十年时间,闻司昊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也从来没有睡过书房和客房。
这十年,他也从四十多岁的男人迈进了五十多岁的大关,他曾笑着调侃,“没想到自己后半辈子过起了寺院的生活。”
麦惠晃了好一会儿神儿,她问闻司昊,“司昊,咱俩分床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搬去别的房间睡?”
闻司昊拿眼镜看书的手顿了顿,他沉声,“你不是嫌房子太大了,你害怕?我和你睡一个房间至少你不会害怕!”
麦惠背对着闻司昊坐着,而后眼角的泪就悄无声息地滑落。
闻司昊正要看书就见麦惠像是在哭,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了麦惠身边,俯身看向麦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棉柔巾递给麦惠,“闻礼还是闻黎?”
麦惠擦了擦眼泪,又揩了一下鼻子,“怎么就不能是你?”
闻司昊顿了顿,“我?小惠,我已经很多年不会牵动你的情绪了。我自己也知道。”
他坐在麦惠身边,沉吟片刻才说,“我也知道你不和我离婚是因为闻礼和闻黎。最开始你不离婚是因为瑞驰经营困难,你不想落井下石,其实我一直都感念这件事。”
闻司昊哑着嗓子又说,“后来,你不和我离婚就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毕竟,闻礼太优秀了,他家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你不想让儿子和女儿脸上无光,我都懂!”
闻司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惠,耽误了你这么多年,我很抱歉。可是现在我们家是地地道道的豪门,你和我离婚,你的既得利益会受到损害,也会让孩子们为难!”
麦惠皱着眉看向闻司昊,而后又问,“所以呢?你预备干什么?”
闻司昊紧绷下颌,半刻后才说,“你要是不想让我和你住一个房间,我就搬出去住,咱们俩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中年夫妻分房睡很正常。”
麦惠挑着眉眼看了看闻司昊,“那我害怕怎么办?”
闻司昊,“。。。。。。”
他抬眼看向了麦惠,陪伴他三十多年的妻子,他扯了扯嘴角,“那我在床中间放个隔断?你眼不见心不烦,而且也不会害怕。这样总行了吧?”
麦惠被闻司昊气得眼泪又掉下来了,她冷嗤,“为什么你想到了那么多我和你会离婚的理由,就没想到我会舍不得你呢?”
闻司昊顿了半天,而后才嗫嚅,“小惠。。。。”
麦惠扯着闻司昊的衣领吻住了他的薄唇,闻司昊愣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拦住了麦惠的腰肢,久违了的亲密让两人亲吻了良久才分开。
麦惠抚了一下额头,“咱俩这个岁数是不是不太好?”
闻司昊眸色幽深,他浅笑,“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麦惠冷嗤,“你刚才也说你已经不血气方刚了!”
闻司昊咬了下嘴唇,眼中尽是暖意,“要不是试试?他们才是差得远!”
说完,他将麦惠压在身下。
两人进行到一半,麦惠忽而问,“还记得闻礼和乔佳那次第一次留宿在家里的丢人的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