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溟此刻眼神杀意未退,不敢回头心里狂跳的厉害,身后的皮鞋踩踏声向他走来的越近,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
有些惶恐不安的忐忑感全部向他袭来如浪潮般悬溺让他有种窒息感。
气血涌上的大脑嗡的就发出刺耳电波声,被发现了、掩藏极好的阴暗面被祁司津闯了进来,拉开不堪的一幕。
手里的棍子握的骨节发青,第一个念头就是大概率祁司津不会要他了。
地上的男人喘着断续的闷哼声,身体抽搐的抖动微弱。
一半黑一半明亮的胡同里、围墙上跳下来一只脚步轻盈的猫,“喵、”宝蓝色的瞳孔发着摄人的光。
发光的圆宝石凝视了一会儿这边不紧不慢的又往黑暗里走去。
绵柔的清香玫瑰味就在他的身旁,姜溟没转头去看,他没了勇气辩解,手心里的棍子脱力掉在地上缓缓站直腰身。
酒瓶,棍子伴在他的一左一右昭示着他的罪行与恶。
“怎么回事?”
嗓音冷的恍惚又像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上,姜溟嗫嚅发不出半点声音。
修长微凉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能清晰看见姜溟的脸颊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肿的明显。
目光晦暗掐着姜溟下巴的大拇指指腹抚上他的脸,“认识?”
他猜想大概率两人是认识关系也不一般,一个酒鬼不可能无生事端就打小孩,还下这么重的手。
“认识、”姜溟垂下眼帘沙哑回答,似乎在等待宣判。
他当初就应该再确认畜生有没有断气再离开,祁司津报了警,警车很快就到,地上的男人晕过去失去了意识。
这次姜溟没有逃也没有想逃的心,低沉的阴郁气息笼罩,胡同口警笛声响引来不少看客,但被祁司津亮出身份让警察驱赶疏散。
没有去警察局做笔录,只在原地讲述大概记录口供,剩下的让去翻看附近店家门口的监控记录。
昏迷的男人被拉去了医院检查,等醒了再审问。
人群散去终归清冷、路灯拉的两人影子很长交错在一块。
“走吧、”祁司津站在前方不远目光冷冷看他说着。
姜溟听闻心跳骤停一瞬的面色苍白,果然,预想的结果就是如此,喉咙发紧的面色沉沉越过人走去街道的一边。
见人不跟随祁司津眸光冷了冷,“去哪儿?”
姜溟颦眉停下脚步回头,“?”
“被打傻了?家的方向都不记得了、”
“什么?”少年怔愣。
“不想跟我回去?”祁司津神情冷沉看他一副决绝远去的样子。
姜溟心跳失重的瞳孔紧缩、思维快速运转的理解是要他回去的意思?
“可以?”他声音带点颤抖跟沙哑、他已经不想离开,看着人小心翼翼确定答案。
“为什么不可以、”祁司津说的理所当然反问。
姜溟听到回答路灯下的影子微晃,瞬间红了眼眶奔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他以为祁司津不要他时,他没哭,听见祁司津的回答他却忍不住红了眼热泪滚烫,灼的眼睛酸痛。
再次拥有幸福的感觉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祁司津原来不是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