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溟不知道他心理活动如实说,“八年前被拐到这,今晚我自己逃出来了。”
“那你怎么没断手断脚啊,长这么完整?”
姜溟给了个眼神过去,(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好像被拐的孩子都要变残才对。)
“那是个酒鬼一直想要个孩子,听说抱养一个才能怀,他觉得我长的不错给他当儿子端茶倒水也行,不过好赌成性,还嗜酒,家暴,养母先前怀了两胎被他打掉了。”
“那你怕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
刚开始会怕见多了就麻木了,只是可怜那女人怀孕被打的蜷缩在地,腿间流出来的全是血很红很红,流出一摊血沾染上地毯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祁司津见他回忆的神情眼神有些失焦,那样的人渣如果被他查到就应该送进监狱枪毙才对。
“没想过报警?”
“没有用、我们没有联系工具,邻居也不想惹是生非报警。”
“那你身上的伤也是被他打的?”他合上笔记本搁置桌面,看了眼他细小胳膊的几处伤痕淤青是黑色的。
“差不多吧,习惯了。”少年无所谓说着。
“明天带你去看看,早点起床,现在去睡觉。”
“谢谢,我会听话的。”他起身跟他鞠了个躬。
眼前他不能这么快从这离开,那个畜生不知道有没有轻易挂掉,能挂掉就最好,他挑选的是个没监控的地方,有也是坏的。
祁司津摆摆手让他先回去睡觉,自己则起身找身衣服准备洗澡,最近的毕业论文准备的让他有些头疼。
黑漆漆的卧室隔音不太好,隔壁房间传来洗澡隐约的水声,大床很软整个身体像是镶嵌进去一般,有些不适应,像是睡在柔软的云。
翻身侧卧,被套透着股清香淡雅的味道,明亮的眼睛看向窗户朦胧的光眨眨眼,这一切顺其自然的不像现实发生,心里产生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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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开始的太过于美好,在还没有能力找到工作前,在这期间他必须绝对的服从命令留下来。
即使很困,他对于陌生的环境很难入睡,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接他回来,如果目的不过分或许他也可以装不懂。
眼皮很重渐渐合上,隔壁水声停止他又清醒一瞬,这十多年的生活里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产生警惕。
生活在那小房子里,畜生每天都会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吆喝着,见人没应声就摔东西,不顺心就找人骂,反驳就打。
最可怜就是他之前的养母最受气,逃跑过被抓回去就用铁链拴着,能活动的范围就是客厅,厨房,厕所,房间,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
房子里常年黑暗用的蜡烛,电器不经常用,直到有一天对方哭的魔怔求他,他心软翻找出酒鬼藏起来的钥匙给她打开就跑了,而他却被回来的酒鬼当发泄工具毒打了许久失去了意识。
他以为对方会回来救他,结果很久再也没有回来过。
至于祁司津看见他手臂淤青是黑色的,今晚做的事就是惊心动魄,那是骗畜生进去巷子里畜生给他拽的,掐着,一喝醉酒就这样。
他身高不够还差点被掐脖子,用了全身力气才把他推的踉跄,动作灵活闪躲的抢了他手上的玻璃酒瓶直接敲在他的头。
汹涌的鲜血流下他看的心情澎湃,虽感觉到丝丝害怕,但他越打心里的狠劲就越是畅快,后巷极少来人解决完就把人给遮起来离开。
他发誓以后如果找到这些人贩子,他会私藏起来亲自好好下手折磨他们。
半夜惊醒坐起,有些昏沉的扶额,是他睡的舒适,太沉,噩梦给他找上了门,下床光脚踩在灰色纹理大理石瓷砖很凉,踩着心踏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