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纵忙完得知加拿大一事后,急匆匆隐瞒行程飞去了阿比,落地后开着车一路狂飙朝着薛锦鹤所在的别墅驶去。
他一脚蹬开红木客厅门将正在听乐的薛锦鹤从沙发上提着领子拉起来,郑一还在楼上一听这么响的动静也立马跑了下来,他穿过走廊一看情况不对先让一众乐手离开,自己留在了门外等待。
室内的薛天纵不顾薛锦鹤重伤初愈,巴掌拳头就往他脸上呼,看着薛锦鹤冒出鼻血才停了手,“你在加拿大都做了什么!”
薛锦鹤脑子发麻,莫名其妙又挨了一顿揍,他撑起身子抹了把血,脑子快速回忆着加拿大的产业。
嘴唇肉眼可见的变白,哆哆嗦嗦的看着怒火冲天的薛天纵,身上的泼墨衬衫也泼上自己的红鼻血,脑子过了一遍才诚实道,“军火。。。”
“灰产。。。”
“人口。。。器官。。。”
薛天纵又一巴掌扇下,“还有呢!”
“ice。。。。。heroin。。。。marijuana。。。”薛锦鹤偏过头,拼了命从嘴角挤出几口血,想显得自己可怜一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国籍不允许你做这些生意!有没有!”薛天纵听着重鼻音微微皱眉,一听后面的英语当即几拳落下,“你果然想死是不是!”
“哥。。。我。。。我在加拿大造的,没有在国内卖,他们让我打开中华区市场,我没有,我不敢,我吓的跑了,我不可能那么傻,父亲严令禁止我们搞这些,我知道,我记得的。我只卖到美国和东南亚了。。。”薛锦鹤手忙脚乱解释着,一摇头将鼻血甩的到处飞,脸颊也肉眼可见的发肿。
“你想死!”薛天纵怒吼,扯着薛锦鹤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拖到地板上,“你想死我送你!”
连续的几巴掌重重落下,薛锦鹤明显扛不住,倒在地上朝着空中咳着血,郑一连忙进来拉着薛天纵胳膊,他担忧的看了眼刚养好又半死不活的薛锦鹤。
转头看着薛天纵,“天纵,行了。”
薛天纵甩开郑一的胳膊,指着薛锦鹤的脸怒问,“你吸过没有!”
郑一连忙开口,扶着薛锦鹤给他擦着血,先他一步抢答,“他没有,他不敢吸。”
薛天纵眼睛在两人身上看了看,随即巴掌高高扬起,瞪着薛锦鹤眼看就要落下,“自己说!好好想想有没有!”
薛锦鹤被薛天纵的高喊吓的在郑一怀里缩了缩,转头又呕出一口血,拼命的摇着头,从郑一怀里起来跪在了薛天纵脚边,“我没有,哥,我没有吸过,一口也没有,我发誓,不然全家不得好死。”
“你妈的。”薛天纵咬着牙压着火才挤出三个字,“薛政元呢!Zaker在英国的时候你们找他找的最勤!”
“元元当然不会,流风肯定也没有,我们哪敢啊!哥我真的没有碰,我就是看赚钱,我想帮你减轻压力。我就,我就学着制作出来,结果他妈的那群外国人都说纯度真高说是好玩意要给我打掩护,我就,我就批量生产了。”
薛天纵又一脚踹过去,“你他妈还敢学!你哥我赚钱哪来的压力!钱他妈是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好东西你一个不会,我让你管鹤之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一个赌城十天让你赚上亿!你缺钱花吗!什么钱都敢赚!你就是不知好歹!到处惹是生非,惹的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等死才满意!”
薛锦鹤被踹倒在地,一秒也不敢躺又立马爬到薛天纵脚下,抱着他的腿就开始哭,“哥哥。。。救救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见琬棠,我要见我老婆。”
一直沉默的郑一抬眼看向薛锦鹤沾血的背影,我老婆三个字说的是那样的轻而易举,他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薛天纵的背,“好了,他刚养好伤,中了两枪呢。”
薛天纵喘着粗气转身又踹了一脚本就破碎的木门离开,“给他看,结束来隔壁找我。”他前脚离开后脚成群的医护便冲了进来进行急救。
薛锦鹤被打的不严重,也就是血喷了满脸看着可怖瘆人,躺在沙发上呲牙咧嘴接受着处理。
郑一看着门口没了薛天纵身影才开口,“难得见有你怕的人。”
他枕在薛锦鹤腿上看似无心的叉着刺身尝了一口,“着急见老婆?”
“急个屁,那是怕到口不择言。”薛锦鹤说完就吸了口凉气,亲哥的确下手不轻,疼的他牛子都飙泪。
郑一笑了笑,眼看差不多又赶去了隔壁找薛天纵。
推门而入时,薛天纵正坐在桌前开会,见他进来果断散了会。
“不用查塔西娅了,她的地盘被以色列端了,现在人头挂暗网上了。”薛天纵沉声道,整个人散发着看不到的怒意。
郑一应下,“行,那就不查了呗。”
“你从科考队离开,现在想做什么?”薛天纵抬头问,“跟着锦鹤吧,他挺放心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赶紧把他抽离出来,看着他别再犯法。我多让他在这里磨练心气,过段时间让你们回来。”
郑一答应的爽快,靠在门框上点了点头,“行啊,有我在你放心。”
薛天纵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官惠立马抱起电脑跟着他。
郑一在阳台看着那架飞机重新启动,轻叹一声回了隔壁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