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君把请帖递给他的时候,傅承安脑子里想的是怎么从这个宴会里查出点儿什么东西来,但是他现在算是受制于人,又不能表现的很积极,所以,即便是满心欢喜也要装作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接过来看了看,“没有一个我认识的,晏津什么时候变天了,怎么这么快。”
傅成君冷笑一声,“你在这里呆了七天,足不出户的倒也挺习惯的,晏津的天早就开始变了,只是因为傅连曦在一手遮天,所以,你看不见罢了。”
这词儿用的还真挺贴切的,傅连曦的商业关系网,利益网,在晏津那真是只手遮天,只是现。。。。。。商人嘛,在商言商,谁有肉跟谁走呗。
傅承安倒也没太纠结这个问题,反倒是看了看傅成君,反问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傅承安听完感觉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跑了?傅承安,你舍得跑吗?你放弃这么多像条狗似的跟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想找到证据揪出那些人,然后顺带把我们除掉吗?不,不能这么说,你一向喜欢说绳之以法,对吧。”
“你就是想抓住几乎把我们送进刑部大牢,但是我告诉你,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不一定办得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傅承安朝他摆摆头,“不不不,你说错了,我中间走了八年,算不得什么一起长大,相比较而言,你跟我大哥倒算是青梅竹马,其实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能回答我几个吗?”
傅成君心情颇高,大事成功在即,对于一个要死的人,倒是个可以让人家做个明白鬼。
“好啊,你想聊那就聊聊吧。”
下午茶送上来,阳台的风景很好,天色也不错。
傅承安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是傅家传下来的东西。
“那孩子是不是我哥的。”
傅成君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这个。
“有意义吗?已经没有了。”
傅承安点点头,“有意义啊,如果是傅家的,你就是罪人,你无辜假摔害死一条小生命,你要下地狱的,如果不是,那你更该死,你利用被人的孩子企图挑拨离间,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简直可恶。”
傅成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串话来,而且,每个字都是在骂人的。
以前的傅承安,不会这样,他是宁死也不低半个头,如今这个,怎么越看越想无赖呢。
傅成君看着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占据上风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傅承安显得十分不耐烦,“说话啊,你肚子里怀的孩子,你自己不知道是谁的啊,那你可真厉害。”
这话,简直是讽刺到家了。
毫无素质可言,这哪儿是一个受过八年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说出来的话?
傅成君哼了一声,“你根本没诚意聊天,那就别聊了,下午会有裁缝过来,你好自为之吧,耍花招的话,你肯定死的很难看。”
傅承安怎么可能让她这个走,伸手拦住她,说道:“我死的很难看?你这女人真是善变,想来也是从来没喜欢过我吧,那你当初吃饱了撑的逼走严曦干什么?我问你,在你们那个一言堂,严曦和你谁官儿大。”
傅成君觉得眼前这个傅承安是个冒牌的,“你要是闲得无聊你就去后院除草或者去施肥。”
傅承安赶紧摇头,“不不不,那不是我干的活,哎,成君,咱们俩其实跟傅家都没什么关系,就像你说的,你不是傅家人,我身上流的也不是傅家的血,咱们俩好好谈谈,行吗?”
傅成君略显迟疑,“谈什么?你的要求和目的我都知道,没什么可谈的。
傅承安见她已经开始上套儿,便立刻乘胜追击,“当然有,之前我的要求和目的那是之前,但是现在我有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