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的确有人跟踪你。”傅承安想找一根烟,结果翻了翻口袋,什么也没有。
还是陈锋拿出一根烟来递给他,傅承安接过来吸了几口,房间内瞬间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陈少爷,所以你害怕,你就假死。”
陈浩轩点点头,“傅大人,你得救救我。”
傅承安又吸了几口烟,华励捂着鼻子咳嗽几声,赶紧打开了窗户。
陈浩轩这才注意到华励,“小四,你最近过得好吗?”
华励点点头,“挺好的,陈少爷,傅大人刚正不阿,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他才能帮你。”
这话说的有几分警告的意味,陈浩轩愣了一下,可能也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四,跟自己认识的小四不大一样。
“傅大人,你真的要救救我。”
傅承安点点头,将抽了一半的香烟熄灭,说道:“那你从头到尾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任何细节部分都不许保留。”
“是。”陈浩轩看了眼坐在旁边的陈锋,后者朝他轻轻的点点头。
陈浩轩坐在众人面前,简单的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我认识其他三名死者,跟他们还有几个人都是古城话剧社的社员,这个身份我们都对家人保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傅承安粗了蹙眉,“古城话剧社?”
陈锋解释道:“是,这是他们十几个人自发组织的一个话剧社,主要是做一些乡下的巡演,赚一些钱来维持话剧社的日常开销。”
傅承安点点头,“陈少爷,你继续。”
陈浩轩道:“话剧社里一共有十三个人,但是核心人员只有六个,这其中陈老师和陈所长是主要负责人,他们一个负责收集素材,一个负责编排演练,而我们只负责表演,我们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不愿意在沙区公开露面,因此,我们都会在固定的一个时间去外面演出,在远离沙区的其他县城,没人认识我们,我们也不用自己的本名,大家只是花一些钱就可以看一场三个小时的露天话剧,所以我们的生意也还算可以。”
“我家里有钱,所以话剧社大部分的开销是我负责,而陈老师赚的钱需要养家,陈所长的钱也都用来搜集资料,我们的演出内容以消失的古城历史为背景,然后创作延伸出一些爱情故事或者是其他的,因为故事情节比较新颖,所以很受欢迎。”
“有一天,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去找陈老师,结果半路上就看见他跟一个人吵架,我本想上去劝架,但我隐约听见什么绿帽子之类的话,我想着家丑不可外扬,陈老师到底是读书人,自然也是好面子,于是我就悄悄的走了。”
“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因为我走之后一直到天黑,也没见陈老师回家,更没有回话剧社,我以为他心情不好去酒坊,于是我就去酒坊找人,结果也没有。”
“我很着急,陈老师的夫人和孩子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几次去找人,他们都毫不关心,还说陈老师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我懒得跟他们生气,因为我知道,陈老师跟妻子关系并不好,跟孩子的关系也不好,所以我就离开陈老师的家,我把县城所有他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结果人家都说没就看见他来过。”
“就这样,陈老师失踪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也没出现。”
“我心里害怕,就打算是去行动处报官,结果太太临时把我叫回去,说是父亲回来了,我不想惹父亲生气,便匆匆赶回了家。”
“父亲在家里住了三天,我也在家里呆了三天,他走之后,我又立刻出来找,结果还是没有。”
傅承安打断他的话,问道:“三天,算上他之前消失的大半天,话剧社就没人发现他不见了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找。”‘’
陈浩轩说道:“话剧社除了演出钱的排练和演出的时间,其他时间是没有人的,大家各自忙各自的,我们凑在一起,就是一种业余的爱好。”
“要说熟悉,也就是我家境富裕,我不差钱,所以我不需要养家糊口,我平时也有时间,所以,话剧社基本上就是我的经营而已,陈老师也是与我最熟悉的,我们那段时间没有演出,也没有新的剧本出来需要排练,所以大家基本没有联系,自然也不会知道陈老师失踪了几天。”
“好,继续说。”
陈浩轩道:“我又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收获,陈老师仿佛就是消失了一样,后来我又去陈老师家里找,结果她的夫人根本不相信陈老师失踪,还说陈老师以往也是这样一走就是几天,然后又默默地回来。”
“又过了一天,行动处才在山里发现了陈老师的尸体。”
傅承安看向陈锋,陈锋道:“是,这个我没有隐瞒,尸体发现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案发现场的勘测报告都是如实写的,这个你也已经看过了。”
傅承安道:“尖锐的利器刺穿心脏,而且尸体被移动过,发现的尸体基本上血液流干,这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截杀。
陈浩轩脸色苍白,“傅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承安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他:“那陈大仙呢?”
“陈所长吗?”
“对,就是陈所长,他又是怎么回事儿。”
陈浩轩道:“陈老师的尸体被发现后,我就去找了住的最近的陈所长,他的研究所常年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他的研究院基本不来,陈所长那几天正在一个考古队研究所里给新来的研究员们讲课,他刚回来就听见了陈老师死亡的消息,刚巧我也去找他,结果我在陈所长那里看见一个年轻人,他当时拿着一个信封,脸色很差,陈所长看见我来,就把他打发走了。”
“我把陈老师死亡之前发生的事儿跟他说了,陈所长十分震惊,一直说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