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这件事真的是挺气人的,如果是前些年,我真的会一枪崩了他,反正世道乱,大不了落草为寇、”
“也怪我自己,一开始就判断错了方向,谁也没想到他李牧竟然敢算计朝廷命官来为自己清理门户,而且这人还是亲叔叔,当年的事儿一团乱,可涉及官场,咱们也不方便插手继续查,我也想开了,该死的死了,也就是了。”
“哎哎哎,你这话说的莫名奇妙啊。”华励不以为然,“什么叫该死的死了?这事儿往大了说那是冒名顶替,入朝为官,那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说,也是。。。。。。”
“也是什么?什么也不是,我累了。”一盅酒下肚,傅承安仿佛又看开了不少,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电灯泡,恍惚着摇了摇头。
“走吧,今晚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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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里有个钟楼,钟楼上有一口大铜钟,已经一千多年了。
它见证了京城四百年的朝代更迭,见证了津门六百年的万物复兴,此时,他又见证了一对爱人在这里海誓山盟。
男人说:“我爱你,这辈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女人说:“我也爱你,这辈子我也一定不会辜负你。”
二人携手落下钟楼,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黑夜中的爪牙从地狱中疯狂而出,片刻就已经不见踪迹。
。。。。。。
傅承安和华励来到钟楼楼下转了一圈,勘察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又把搜索范围扩大了一圈,既然是地下室,那地面上总会有痕迹出现。
一圈又一圈的扩大范围,终于在一处民巷中找到了一口枯井。
华励伸手摸了摸井边,道:“不是水井。”
懂行的人都知道,水井有水的灵性,手一摸就知道下面有没有货,傅承安打亮了手电筒,拴着一根绳吊了下去。
随着手电光的逐渐下移,井壁上的一些人为痕迹就慢慢的显现出来。
差不多十米,手电筒到头了。
傅承安一边给自己上装备,一边对华励说:“我下去,你在上面守着,这有一个铜铃,有情况就摇铃。”
华励点点头,“知道,你小心。”
傅承安一点一点的往下降,沿途他也仔细观察井壁的痕迹,这粗糙的工艺就不是专业人士干的出来的,可见,那马奴说的没错,当年帮忙埋宝藏的人真的就是李家的家丁,因为家丁不是专业的土夫子,地道挖洞这种事儿他们不专业。
下到井底的时候,傅承安彻底相信了马奴的话。
井底有一些破瓷碗,还有筷子,这说明这里有人在作业的时候住在下面,吃完饭顺手扔在这里的。
横向打了一个通道,长方形,半米宽,胖一点儿就钻不过去。www。
傅承安用手丈量了一下尺寸,冷笑一声,“李牧啊李牧,你可真是做事滴水不漏,挖个洞还是按照自己的身材尺寸来的。”
高个子在这个时候显得非常劣势,但他还是努力的钻了进去。
差不多三四米的距离之后,面前出现了一道极其简单的石门。
傅承安用手电筒捅开石门,后面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直面扑来,但惊奇的是,后面的路宽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