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一出了雁门郡节度使的府邸,杜武立刻小声的问林司念:“将军,为何不跟楚坚说出怎么调查楚玲珑的结果?”
林司念侧头看了杜武一眼,说道:“如今大战在即,如果我跟楚坚说,你女儿可不仅仅是被借尸还魂了那么简单,而是早就在十八年前就被北羯人杀了,被你养在南方,又接来雁门郡的那个楚玲珑,其实是北羯公主?”
杜武不解的问:“这有何不可?他是楚玲珑的父亲,是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的。”
林司念笑着问:“这件事,是咱们的探子从北羯人的宫廷探到的,可是并没有正规文书作为作证,如果我们将这件事告诉了楚坚,你觉得楚坚应不应该把这件事上诉给陛下?”
杜武一愣。
林司念继续说:“若楚坚将这件事上诉给了陛下,那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陛下呢?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若把这件事告诉了楚坚,楚坚会不会觉得,我们也在怀疑他对大启不忠?
又或者,他觉得我们是在试探他,根本不不信任他。
如今大战在即,最重要的就是军心,军心不可乱。
尤其是雁门郡节度使手下的兵,更不能乱。”
杜武点头,他说:“这件事,是末将想简单了。”
林司念说:“这件事,在大战结束之前,不可跟任何人透露。”
杜武抱拳:“是,末将明白。”
另外一边,京城,靖安伯府。
随着林司念率军前往雁门郡迎敌,楚玲珑在靖安伯府开始日日坐立不安。
尤其是她算着林司念的行程,她不知道林司念到达雁门郡,与楚坚见面后,会不会把她是北羯公主的身份告诉楚坚。
她觉得林司念一定会说,如果林司念说了,那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楚玲珑愈加的坐立难安了。
倏地,她想到了什么,让丫鬟将靖安伯府跟烧烤店的账本全部搬到了她的房间。
她不能再继续留在京城了,为了活路,她得跑。
跑之前,她得带上所有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