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赶紧搬走,一个都不剩,全都沉下去。”
甲板上,黑衣人正在指挥一群不见天日的劳工在搬东西,一箱子一箱子的货物被扔进了河里,三岔河河口的水流湍急,箱子入水很快就不见了。
甲板上的保镖们都带着枪,中间有一个人试图跳船离开,结果被打中了腿,走也走不了,只能跪在地上磕头。
“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黑衣人的头领带着一把大砍刀走过来,跪在地上的老头不停地求他,声称自己是被骗上来的,他没有欠任何人钱,也没有跟任何人赌博,那些借据都是假的,都是被人陷害的。
他还说,自己有个儿子,儿子病重,全家都靠着他赚钱养家,他不能死,他要回家。
黑衣人身边的打手已经准备好了铁链,然而就在动手的瞬间,被黑衣人拦住了。
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肆意张扬的脸。
“二当家,留不得的。”
崔晏星冷眼看着他,“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也很讨厌别人有父爱,但是今天我可以网开一面,你答应我帮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好,您说,您说。”
“怎么称呼你。”
“李大柱,村里人都叫我大柱哥。”
“好,李大柱,京城刑部有个傅大人,你去击鼓鸣冤,就说他烧了你们家的房子,让你无家可归,而且你的家人也死在了火场里,尸骨无存。”
李大柱吓得目瞪口袋,立刻跪在地上继续磕头。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冤枉朝廷命官是要杀头的。”
他被吓的哭了起来,崔晏星无语,伸手叫来一个手下,捆上他,按照规矩送到南洋的船厂去。”
一听说是南洋的船厂,李大柱更是吓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几个字来,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手下看向崔晏星,“二当家,这怎么办?”
崔晏星啧了一声,挥手让人先抬下去,然后接着吩咐其他人继续沉箱。
一直到天光鱼肚白,船才缓缓离开,而被沉下去的箱子却一只一只的浮了上来。www。
……
傅承安来到刑部报道,刚进门就看见莫亦声正襟危坐在那里,他顿时一机灵,因为他知道,师父回来,必有大事。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跪地行礼,这就旧俗,是唯一没有改的旧历。
“师父。”
莫亦声抬了抬下巴,“起来说话吧。”
“是。”
傅承安站在那里,手脚都不自在,“师父,您怎么回来了,和谈很顺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