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冷笑一声,道:“真是蠢死了,既然是山匪,咱们还不下狠手?”
上官若离觉得这个便宜儿子聪明极了,小小年纪,一下子就能想到其中关键。
东溟子煜欣慰地摸了摸便宜儿子的头,道:“没错!杀山匪,理所应当!”
栓柱拿出大刀片子,眸中那种狠劲儿比当年更甚,“赵家集结多少人也没用,咱们家的人,一个能抵他们十个!”
东溟子煜道:“擒贼先擒王,杀了赵家带头的,剩下都是臭鱼烂虾充数的,头目一死,就都老实了。战场上后面都有军监队,谁逃跑、装死、返水等,直接当敌人杀了。若不是有军监队督促着,没多少人实心实意向前冲,别说这些乌合之众了。”
钱老太也拿着一把长剑跃跃欲试,“对,咱们家的人,虽然身手没有多厉害,但咱们心齐!咱们不怕!”
丫鬟婆子们也都拿起了武器,准备上阵拼命。
连精神不正常的孙氏,都拿着一把菜刀,将六郎护在怀里。
东老头儿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当家男人风范的,指挥道:“四儿,你带着侍卫门去前头抵抗山匪!家里的男丁,都上墙头,有人胆敢想冲后院来,直接用弩箭射!
女人们厨房烧热水去,弩箭不够的时候,直接用开水浇!烫死那些王八蛋玩意儿!再让他们欺负人!”
“好!”男孩子们包括朱明远、朱明志都纷纷抄起自己的小弩箭,背好箭囊,就呼朋唤友般爬梯子。
连小六郎都拿着自己的小箭上去了,孙氏拿着菜刀在下面护着。
钱老太抹了一把眼泪,幸亏他们跟着来了,不然她的好四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挥不动那些衙役,一个帮手也没有,还不让人欺负死!
东溟子煜一身县令官服,带着栓柱、东石、周显和东宫侍卫们冲出县衙大门。一看县衙门口,没有巡检差役,没有三班衙役,更没有县衙的官吏们,只有气势汹汹要杀进来的‘山匪’,还有远远的偷偷看热闹的百姓们。
东溟子煜冷声道:“山匪冲击县衙,以某犯罪论处,杀无赦!动手!”
随着话音一落,手中宝剑一扫,就收割了冲在前面的五、六人的人头,圆溜溜的脑袋落地,一下子就震慑了众人。
他们吓得后退了几步,目露恐惧。这是县令吗?是杀神吧?太可怕了!
栓柱露出狰狞凶狠的笑容,提着大刀杀了上去。
其他人和东宫侍卫也不甘落后,宝剑出窍,收割人命。
但人太多了,得有两千多人,他们只有几十人,怪累的。
东溟子煜用上四分内力,高声道:“本官以项上人头作保,凡是帮助官府杀山匪、平暴乱的百姓,打死他们无罪!并每人赏赐十两银子!
杀死或者活捉山匪乱民的好汉,若是家世清白、身无残疾、品行端正,不但有赏赐,还会特允他为役卒!”
百姓们一听,不光出了人命没事儿,还有十两赏银,还给公家差事,都蠢蠢欲动起来。
这里的百姓很穷苦,辛辛苦苦地劳作一年也剩不下三、五两银子,十两银子的诱惑很大。衙门里以前都是赵家的人,寻常百姓只有受欺负的份儿,一些热血汉子也想抓住这个机会。
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看有没有这胆子了!
任何年代都不缺胆子大的,也不缺有反骨的热血青年!
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率先从巷子里一脸决绝地冲了出来,从‘山匪’后面开始砍杀。
东溟子煜高声道:“好!好小伙子,本官和百姓们定不辜负你的保护!”
他相貌俊逸,一身凛然正气,眸光清正坚定,让人一看就产生信任和敬仰。
现在又有带头的,带动起了从众心理,第二个,第三个……接二连三的有人冲了出来,不光有小伙子,还有上岁数的大叔,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拿着斧子……
他们迈出第一步时,可能为了赏银、为了差事,但真动起手来,就只剩下一腔热血了。
谁天生愿意被欺压?
无能罢了!无奈罢了!
现在他们如同喷发的火山,一旦找到爆发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杀!让你欺男霸女!
杀!让你侵占良田!
杀!让你勒索商户!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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