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升官摆酒,也给苏大儒下了帖子,但他礼到了,人未到,东溟子煜就用那两盆名贵的鬼兰做了回礼。
苏大儒收到兰花,喜不自胜,也知道他的意思,这两盆兰花价值不菲且可遇不可求,回礼没必要这般贵重,因此对陈青云的态度好了不少。
东溟子煜自认为对于这个侄女婿,算是尽力了。他虽然是连中六元的状元,但毕竟不是教书先生,苏大儒可是专门教书育人的,也许陈青云更能理解他的讲解。
他将时间省出来教导几个郎,将四书五经总结出思维导图,让他们借助思维导图理解着记忆。还搜了一些京城往年童生试的题,让他们做。
陈青云、二郎、三郎、四郎白天还去学堂,大郎在书房自学,晚上几人在书房一起念书,都不回自己院子住了,晚了就睡在书房隔壁的房间。
院子里搭了模仿考场的考室,每月都给他们模拟考试一次。
家里一切以几人的考试为主,前院整天都静悄悄的,下人们走路、干活都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皇上知道东溟子煜给苏大儒送了两盆稀有的兰花,有些拈酸,拿算话儿敲打他,“你给苏大儒送了两盆兰花?那老东西定十分喜欢吧?那老东西也不知道送给朕一盆。”
东溟子煜有片刻无语,无奈地道:“皇上,您身边的东西要慎之又慎,寻常人不敢往您面前进献什么。”
皇上嗔怪道:“朕这儿成了龙潭虎穴了不成?”
东溟子煜一本正经地道:“龙潭是真的。”
皇上笑了,手指虚点了他一下,道:“你这天生冷脸,倒是会说话儿。”
东溟子煜道:“既然皇上喜欢,别等苏大儒进献了,明日微臣进上两盆与苏大儒那两盆一模一样的。”
皇上笑的开怀,用‘算你识相’的眼神儿看着他,道:“也不用一模一样的,差不多就行。”
东溟子煜失笑道:“是!”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他以前的忌惮是正确的。
转眼就入了冬,开发码头已经一年了,去年买的码头边的地皮也翻了五倍多。若是再等一年,会翻的更多。但东溟子煜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让栓柱和东有粮走一趟,将地皮都抛售了。
朝廷上也发生了大事,太子一派将谢汝城祖父留下的那些账本子放了出来,掀起了惊天巨浪。户部从钟尚书、林侍郎到管事牵扯进十几个,都关进了大牢。
这事儿震动了整个京城,街上的气氛都凝重了些,那些有些关系的人人自危。
谢旺财经常出来走动,替小院儿的孩子们买东西,送编织的货品,很快就知道了消息,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回去,告诉了谢汝成。
谢汝城听了消息,先是哭了一通,才问道:“咱们家的仇要报了,不知是不是东大人将账本子交上去的缘故,会不会给咱们家翻案?”
谢旺财道:“那我明天去问问?”
谢汝城肃穆着小脸儿,点点头。虽然他跟东大人签了卖身协议,已经是奴籍,但能给祖父、父亲翻案,恢复他们的名誉也是难得了。
谢旺财知道东溟子煜早起要上朝,就等着他下午下衙后,才去的状元府。
东溟子煜在偏厅见了他,等他说完来意,道:“账本子我早就给了太子,太子等到时机成熟才放出来,至于会不会给谢家翻案,不好说。
虽然谢明德留下了账本子揭露了钟尚书和林侍郎等人,但他确实是参与过那些事了。谢家的冤案可是皇上点头的,不会彻底翻案,最好的结果是将功补过,饶恕了逃过一劫的谢汝城。”
还有最坏的结果,是继续追究责任,将漏网之鱼谢汝城缉拿归案。
谢旺财也是在官宦人家做了多年的管家了,立刻想到了这点,道:“那算了,不翻案了。”
心里有些失落,蔫头耷脑就出了状元府。
他是从下人走的角门儿出来的,也是不想在这个关头给东溟子煜惹来什么事。他以前是谢家的管家,京中有不少人认识他。
他没走大街,专门走小巷子。炊烟袅袅,华灯初上,他感觉更加凄凉了。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旺财!”
谢旺财恍惚中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到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是林侍郎府里的大管事。以前,两府走动,他们没少打交道。
大管事如看到杀父仇人,大叫道:“朝廷凶犯!抓住他!抓朝廷凶犯!”
这个区域都是当官的府邸,立刻有家丁、侍卫冲出来。
谢旺财大急,若是被抓了,他禁得住酷刑吗?若是把东状元供出来,那就是给他结仇了!而自己的小主子还在东状元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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