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嗯。我祖父叫徐淮偃,你可以去打听一下,说不定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但你真不像官宦人家养出来的女儿。”谢凤麟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像混江湖的,滑不留手,左右逢源,心机深沉,手段多样!”
徐婠:“听说令表妹罗玉敷,乃是京城大家闺秀之典范,但是你一直不喜欢她,拒绝跟她定亲。所以,你说我不像大家闺秀,我也并不难过。”
谢凤麟:“我更不喜欢你这样的!”
徐婠:“你喜不喜欢我不重要。我喜欢你就行了。”
谢凤麟再次被气个半死。
……
墨小只很快回来了,跟徐婠说,她回去以后,被夫人叫去,问世子和三奶奶怎么还不回去?
墨小只按照徐婠所教的说法说了,夫人倒也没说什么,让她转告徐婠,明天一早过去请安,说是惯例,新媳妇回门之后,一律都得遵行。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桑榆他们三个也回来了,果然把詹进彪带了来。
身材魁梧,穿着绸衫,手上的玉扳指看起来成色很好,混得挺体面,绝不是那种为了几个钱就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
徐婠给他用了迷魂药。
詹进彪很快便眼神呆滞,问什么答什么。
桑榆、瑞喜和恒昌都一直在旁看着,俱都是满脸震惊之色。
看徐婠的眼神,也越发不同,近似于崇拜。
詹进彪说,他欠了赌场八十两银子,他一个发小,名叫刘白的,给他介绍了一门生意,说这样做,可以得到酬金一百两。
这样的生意,简直是天降横财亳无风险!
于是他拿他姨母的性命,逼他表妹去做……
听到这里,徐婠问谢凤麟:“刘白又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瑞喜在旁说:“三奶奶,我们府上二哥儿的妾室的哥哥名叫刘白。在咱们府里的布匹铺子里头做掌柜。但是奴才不知道,他说的刘白,是不是这个刘白。”
“你来问他。”徐婠说,“快些问,药效顶多半炷香的功夫。”
于是,瑞喜过去问他,刘白长什么模样,家住何方,家里有些什么人,做什么营生等问题。
詹进彪跟那刘白是发小,对他知之甚多,等他说完,瑞喜恒昌他们就都确定,詹进彪嘴里的刘白,就是那个刘白。
谢凤麟的二哥…的妾室…的哥哥。
平时只配跟国公府下人打交道的角色。
谢凤麟跟他,毫无交集。
显然,真正的幕后主使,很可能就是他二哥。
首先有动机。把他干倒了,爵位就能落回他们谢家人自己手里了。
其次有财力。一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也不是刘白之流能出得起的。
谢凤麟也不傻,显然能想到。
但他并无一丝惊讶或是气愤之色。
只在詹进彪说出“刘白”这个人名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了然之色。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