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不敢违抗,只有默默祈祷。
也许是贾仁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到了第七天。贾鲁终于睁开了眼睛。“你醒了,父亲。”“你醒了,贾大哥。”两人十分欢喜,心头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城主下手太狠了,我去找他要一个说法。”贾仁转身就要走。
“混帐东西,怎可这样对城主不敬?”贾鲁大喝,“跪下。”
贾仁愣了,自从他记事以来,父亲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在贾仁印像中,父亲总是那么的和蔼,慈祥。即使他犯了错,父亲也从未打骂过他,总是和风细雨地对他进行教育。父亲在他心目中总是那么的高大完美,可今天为何,父亲却如何大发雷霆?
贾鲁看贾仁一动不动,勃然大怒,一记耳光甩来,‘啪’的一声,贾仁和忠叔都愣了。贾仁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空气凝滞了。还是忠叔先反应过来,“老爷刚醒过来,脾气自然不太好,少爷,你就不要给他添气了,还不快出去。老爷,我。。。”
“你也滚。”贾鲁丝毫不给忠叔面子,忠叔也尴尬地退下了。
两人默默无语,朝屋外走去。沉闷了许久,贾仁终于忍不住了。“父亲这是怎么了?我以前从未看到他有这样大的脾气。这一切都是父亲被城主打伤后才有,我得去问一下城主。”
“不许去,老爷吩咐过我,尽量让你不要与轩辕家的人接触,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实在不能躲,不能避时,就让。这十几年你不一直在做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轩辕一家人面前忍气吞声?看到林放的狂妄样子,我好想揍他一顿。”贾仁脑中浮现了林放的那张嚣张的脸。
“希望之城四大护法为什么只有三个?你知道还有一个到哪去了吗?”忠叔问道。
“好像隐隐约约说他是希望之城的叛徒。”。
“十几年前的那场叛乱,希望之城死了不少人,而轩辕城主的妻子,也就是在那场动乱中死去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个人,原来希望之城的四大护法之一。““那位叛徒叫什么名字?”沉默了一会,贾仁问道。
“冷寒天。当年的那场浩劫声势非常之大。但最后还是在轩辕剑痕的力挽狂澜之下被平息了,叛乱之后的希望之城满目苍夷,又是轩辕剑痕费尽大量的精力物力才使之逐渐恢复,也因为那次变故,轩辕剑痕的声望才到今天的巅峰。”。
“老爷从那场战役回来后说,轩辕剑痕所展示的力量太可怕了,已超过人类的极限了。恐怕希望之城已没有他的对手了?”。
想想轩辕剑痕在比武大赛上所展示的力量,贾仁也动容了:“这也许是神的眷顾吧。”
“还有,老爷和冷寒天是知交好友,我也和冷寒天有过几面之缘,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谦谦君子。他叛乱,不要说老爷,连我也没想到。”
“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贾仁哼道。
“住口,眼睛会欺骗你,耳朵也会欺骗你,任何人都会欺骗你,唯一不会欺骗你的只有你自己。”忠叔斥道。“老爷回来后,沉默了良久才发出一声长叹,轩辕城主变了。也就从那件事后,轩辕剑痕和你父亲的关系变得平淡,你父亲也就是从那时起,吩咐你见到轩辕家的人都要退避三舍。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老爷性情大变,我怕你乱来。贾仁,你也大了,也该让你知道一些东西了。”
“是这样呀。”贾仁若有所思。
“喂,已七天了。你忘了沈凡了吗死者入土为安,你和沈凡朋友一场,快到城外找一个好地方把他埋了。虽说拥有了地阶战士的实力可以自由出入希望之城,但外面实在太危险,不要走远啊。”
“要不是忠叔你提醒,我把这事给忘了。”贾仁一拍脑袋。
希望城外,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那个微微隆起的土包就是沈凡最后的归宿。贾仁屹立在沈凡的墓碑前,“沈兄弟,你我虽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可短短几月,你我却阴阳两隔,真是造化弄人,照化弄人呀。沈兄弟,再告诉你一件事,自从武技交流赛结束之后,我父亲也脾气大变了。
现在的我心里真的很乱,我该怎么办?”贾仁一屁股座了下来。
夕阳西斜,倦鸟还巢。天地也开始变的安宁起来,只有不知疲倦的寒风仍在悲鸣。贾仁缓缓站起身来:“沈兄弟,我也该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再来看你的。”
心乱如麻的贾仁掉头便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七天了,为什么,沈凡的尸体却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
贾仁漫无目的地走着,孤独地前行着。“朋友,去哪呀?”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道。
贾仁抬头一看,糟了,这不是回希望之城的道路,由于自己的心不在焉,此时不知走到哪了。不过这也难怪,自从有了希望之城以来,城内的人很少出来,不小心点还真会迷路。
“这位朋友,你有什么事吗?”